淩君昊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受傷是突發事件,不是你的過失,你沒必要把擔子全部背在你自己身上。別的劇組也出現過主演出事,拍攝延後的情況,大家也都能理解……”
白微微吸著鼻子說:“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我做不到心安理得。我以前跑了那麼多龍套,知道普通演員的艱難,每一個機會都很珍貴,也許這個失去的機會就是他們扭轉命運的希望呢?再說了,我好像特別沒有觀眾緣,王笙兒螃蟹一樣橫著走一樣有那麼多粉絲支持,我從來沒欺負過人反而天天挨罵。別的主演出事,別人會各種祝福,我出事就是連累劇組的掃把星……”
“你以後也橫著走就是了,大多數人都有慕強心理,誰氣勢足就追捧誰,那些走與人為善路線的,都是先把對手算計死了,再擺出高姿態而已,你以前的朋友裴佳怡不就是這種貨色?”淩君昊低低的歎了口氣,“怪我。我沒有保護好你。”
白微微怔了怔:“不是,你對我已經很好了。而且你那麼忙,怎麼可能有閑工夫來關心娛樂圈這些雞零狗碎的小事。”
“你的事不是小事。”淩君昊吻了吻她濕漉漉的睫毛,“劇組的事,我來想辦法,讓影響降低到最小。”
“你有什麼辦法?”他語氣裏有一種讓人安心的篤定的意味,並不像隨口安撫的樣子,白微微心裏冒出希望的芽,盯著他問。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別再著急上火的哭,好好的吃,好好的休息,把一切都交給我,別想那麼多。”
白微微見他守口如瓶,隻能打消追問的念頭,免得他不耐煩。
淩君昊第二天去另一個城市出差,把白微微托付給秦默,處理完公事之後並未直接回巴黎,而是直接飛到了柏林,下飛機之後去酒店洗了個澡,略微整理了一下因為工作和旅途勞頓而疲憊的儀容,按了同一酒店另一套房的門鈴。
幾秒之後,門內傳來一個精神抖擻的老年男性的聲音:“你好,請問是哪位?有什麼事?”
“是我,蘭爺爺。”
門被打開了,蘭永賢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來這兒了?不是在法國忙你二姑捅出來的簍子嗎?”停了停,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難怪昨天打電話問我在哪兒,有沒有空,說要來找我,我還以為你隻是出於禮數和我客套客套呢,沒想到真來了,還……這麼快。”
“抱歉打擾了您的度假,但我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蘭永賢側了側身讓他進去:“進來坐著說,有什麼事直接告訴我,別委婉的講一堆客氣話,我最煩繞圈子。”
“我記得以前爸爸出車禍,嚴重腦震蕩無法理事,但當時君臨集團遇上棘手的事,他必須盡早回去主持,蘭爺爺給他做了針灸和理療,加快了他顱內淤血的溶解,一個月之後症狀就減輕了很多,能讓他回去正常的工作。現在微微的情況和爸爸那個時候差不多,一樣的嚴重腦震蕩,一樣需要盡早複工,所以我想請蘭爺爺幫她做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