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我在想什麼呢,我現在是過來問路的,怎麼還想在人家這裏蹭飯吃。
於是我提高了嗓音,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過的話。那婦人還是對我不理不睬。
難道那婦人是個聾啞人?應該不會吧,畢竟她此時此刻還在嘀咕著什麼,聾啞人是不會話的。
我躊躇片刻,慢慢朝著那婦人走了過去,就算她真的是聾啞人,我在地上寫字她總該認得吧。
就在我即將達到婦人身後的時候,婦人站直了身子,將手放在了大鍋的鍋蓋上麵,緩緩將之移開了。
更加濃烈的香味順著我的鼻腔進入肺中,勾起了我肚子裏麵的饞蟲。這味道實在是太香了。我幾乎已經忘記我進來這裏的目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口被水蒸氣籠罩的大鍋。
呼……呼……
那婦人對著大鍋用力的吹著氣,將上麵籠罩的水蒸氣吹到一旁。
原本我就你好奇那鍋裏麵煮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她這麼一吹正好合了我的意,我瞪大的眼睛仔細的瞧著。
當瞧清楚鍋內的東西時,我竟變得不知所措了。
我絕對不會看錯的,那染的跟孔雀屁|股似的顏色,還有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臉。除了花花就沒有別人了。
花花的腦袋在那沸騰的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滾動著,臉上似乎還保留著臨死前的驚恐表情。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胃中一陣抽搐。想想剛才我那陶醉的表情,竟然一時不知該些什麼好。
婦人似乎意識到了身後有人,緩緩的轉過了身子。
這……這……這……
看到婦人的臉我直接不淡定了,那張臉我已經見過不止一次,分明就是廁所裏麵那個女鬼的臉。它的嘴角輕輕上揚著,似乎是在嘲笑我根本就逃不出它的五指山。
我顧不得多想,一個轉身便朝著身後奔去,我要逃離這個地方,我怕了,真的怕了。
但讓我措手不及的是,身後的門消失了。門的位置被一堵牆壁所取代,根本就沒有出口。
我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想讓自己保持一個清醒的狀態,省的自己沒出息的昏死過去,但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疼痛,這倒是讓我有些詫異。
我的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但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很害怕。
猶豫了片刻,我咬著牙轉過了身子,既然出不去,那就跟這東西拚了,也許,這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就在我轉過身子的一刹那,冷汗布滿了我的全身。
茅草屋似乎憑空消失了,卻而代之的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地方。
屋頂上的電燈有一下沒一下的閃著,上麵掛著一條繩子,而繩子上麵吊著一個白衣女子,她那血紅的雙眼瞪的大大的,幾乎要從眼眶裏麵蹦出來,舌頭伸的很長,幾乎超過了下巴。她的嘴角掛著一個詭異的笑容,似乎是得到了解脫。她隨著窗外吹入的輕風,毫無規律的擺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