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木門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黴菌味撲鼻而來。我下意識的捂上了嘴巴跟鼻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間屋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先不那破舊的外表,單單地麵上那足有兩公分厚的灰塵就可以明這一切。兩排清晰的腳印與那厚厚的灰塵形成了鮮明對比,很顯然,那腳印應該剛剛出現不久。
屋內空蕩蕩的,唯一的擺設就是一張有些變了形的木床,那木床看起來岌岌可危,似乎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
在那木床上麵,花花毫無形象的躺在那裏,鼾聲震。口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在了有些發黑的枕頭上麵,形成了一副頗有藝術性的地圖。
看著花花那優哉遊哉的樣子,我直接衝他伸出了中指。媽蛋的,昨晚上老子為了找他被嚇的死去活來,差點沒把命搭進去。他倒好,居然在這個破屋子裏睡的倍兒香,香的連口水都他媽流了出來。
頓時覺得有些火大,決定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我放輕腳步走到花花的旁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脖子,接著雙臂陡然用力一扯
花花的身體騰空了,接著迅速下降。
嘭
隨著一個悶響聲的傳出,地麵的灰塵瞬間起飛,在那破舊的木屋內快樂的舞動著。那場麵,就像是有人往裏麵丟了個煙霧彈一般。
而我則是在花花落到地板的一瞬間從木屋中衝了出來。
看著像青煙一般往外冒的灰塵,我的心中別提有興奮了。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咳咳
花花頃刻間便從那破舊的木屋中衝了出來,劇烈的咳嗽著。他的臉上布滿了迷茫,似乎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花哥,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一晚上沒見你居然開始研究起了煙霧彈,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啊。”我強行忍住心中的笑意,裝出一副異常驚訝的樣子。
“我研究你妹,我好像好像是從床上掉了下去”花花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的疑惑。
看著花花那滑稽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別他媽笑了,英子,昨晚上我們喝酒了嗎”花花黑著臉衝我問道。
“喝酒這荒郊野嶺的,就算想喝也沒地方弄啊,話你問這個幹嘛”我倒是有些糊塗了,不明白花花為何會有此一問。
“我的記憶出現斷片了,想不起來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花花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是想通過這個方法回憶起昨晚上的事情。隨著他的拍打,灰塵頓時從他那像被雷劈過的頭發上飛了起來。
“具體情況我還沒來得及問,我想張大叔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與花花拉開了一些距離,防止那些灰塵落在我的身上。然後又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張慶宇。
“我你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好的話就趕緊啟程吧,如果順利的話不定還能到梁月明那蹭頓早飯吃。”張慶宇見我指他,便朝著我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