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片刻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機械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我不禁有些詫異,花花這子幹什麼去了,不是剛剛才給我打過電話嗎怎麼這會就不接了呢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該不會一不心被汽車撞死了吧
呸呸呸,我這是在瞎想什麼呢花花跟我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去詛咒他呢他絕對會平安無事的。況且就算真的有事,最多也就是掉到下水道裏摔個骨折什麼的。
再次撥通了花花的電話,依然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先去把需要的東西買回來再吧。花花看到我的未接來電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給我回過來的,到時候我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我順手從電腦桌的抽屜裏抽了幾張紅色的毛爺爺裝入了口袋,接著用最快的速度出了家門。
我需要買的東西似乎並不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得抓緊時間了。黃表紙這東西其實並不怎麼好買,似乎隻有賣紙紮的鋪子裏才有的賣。我細細的回憶了起來,似乎今去公安分局的路上就有那麼一家。
我朝著記憶中的方向快速的奔跑著,時間就是金錢。原本是想要打個車過去的,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我摸不準那地方是不是真的存在紙紮鋪。也許隻是我對紙紮鋪過於期待,所以出現了記憶偏差。
雖然我這人有些路癡,但家附近的道路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按照記憶奔跑了一段時間後,果然看到了一個寫著壽衣,骨灰盒,紙紮的廣告牌。
我心中頓時一喜,一腦袋紮了那個鋪子裏麵。
進去鋪子的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隱隱有些頭皮發麻,莫名的涼意順著衣領往裏鑽著,讓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兩個用紙紮成的半人多高的紙人站在大門兩側微微弓著身子,雙臂一前一後自然平伸,給人造成一種歡迎光臨的錯覺。
當我看到紙人那煞白的臉時,冷汗差點就冒了出來。紙人的嘴巴被塗的血紅,就像剛剛喝了什麼動物的血液。臉蛋上也塗抹著一種怪異的殷紅色。配合上那煞白的臉,給人一種不出的怪異感。
我之所以會被嚇了一跳,是因為它們微微抬著頭,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我。
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昨晚上假張慶宇的那張臉,雞皮疙瘩瞬間就布滿了全身。
往前又走了幾步之後是一大堆紙紮成的東西:花圈、汽車、花轎、洋樓、電視、鋼琴、搖錢樹這些東西做的惟妙惟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隻要燒給了死者,死者就可以在另一個世界使用一般。
紙紮的後麵擺著一個巨大的櫃台,櫃台的上層放著各式各樣的印著壽字的衣服,下層七零八落的放著一些骨灰盒。骨灰盒上布滿了灰塵,就好像裏麵真的放有什麼東西似的。
對於那些骨灰盒我僅僅是一掃而過,不敢作過多的停留,生怕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