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護人員嘈雜的聲音裏麵我聽出了一些倪端,好像的是誰死在病房裏麵了。
我猛然想起旁邊病床上的男孩,莫非是他出了事情?要知道我在病房裏掃視了幾圈也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猛然從床上躍下,從人縫中朝著被眾人注視的病床擠了過去。他們雖然有些不滿我的動作,但卻也沒有什麼,但白眼之類的就在所難免了。
我的心中牽掛那個男孩,也就直接無視了醫護人員眼中那絲鄙夷。
當我擠到病床旁邊的時候,心裏才算是重重的鬆了口氣,病床上躺著的是個大人,並不是男孩那不大的身軀。
我轉過身,準備回到屬於自己的病床上麵,隻要不是那個男孩出事了,我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閑功夫去嚇操心。
這是醫院,生老病死所要經曆的一個環節,就是死幾個人也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誰能保證自己染上了某種病之後可以安然無恙。
可是我剛走了沒兩步,腳下就再也挪不動了。我瞬間怔住了,這病房裏麵除了我跟那個男孩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住在這裏。
還有就是,如果病人真的是得了什麼病死亡的話,也不可能驚動醫院裏的大部分醫護人員,大致數了一下,病房裏最少也得有三十個人。我可不認為是什麼大人物,何況大人物也不會來這種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市區醫院。
重新轉過身子,再次鑽到了病床旁邊。細細打量了一番之後發現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名身穿護士服的人,她的衣服看起來滿是褶皺,似乎還有些潮濕。想必是昨淋了那場大雨。
她的臉隻是微微有些發白,似乎並沒有死去太長時間。
我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我想不通這護士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且還是死在了這裏。病床上死亡的護士並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態度惡劣,又被皮膚慘白孩趴在身上的那個胖護士。
按道理來,有我給他的護身符,完全可以將尋常的髒東西驅趕走的。要那皮膚慘白的孩不是尋常之物,我倒是有些不太相信,因為在它的身上,連陰氣都少的可憐,並別提那會令魂魄變成厲鬼的怨氣。
可以,它就是我跟農永恒的那樣,一隻不能去投胎的遊魂野鬼罷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消散在地之間,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我給她的護身符掛在她的脖子上並沒有取下來,不過黃表紙已經被染成了紅色,也就是,因為那場大雨的緣故,辟邪護身符成了一張廢紙。
就算是護身符變成了廢紙,那似乎還是不過去,那個皮膚慘白的家夥看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瘮人,不過要它將這胖護士殺死了,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至於農永恒跟我講述的情況,老者的死亡雖然跟那皮膚慘白的孩有那麼幾分關係,但真正的凶手還不一定是它。
一瞬間,我倒是想起了一些倪端,廁所裏第一個隔斷的年輕人,會不會跟他有什麼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