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他能動才怪呢,如果能動的話,他早就站起來了,你沒看看他那慫樣,黑著一張臭臉,你子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你是不是非常想打我啊?來呀,我就站在這裏讓你打,要是沒有這個能耐,就別擺著一張臭臉給別人看!”
農永恒的師父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眼神之中帶著些許挑釁之色,似乎吃準了我動彈不得。
“師父,您這是在做什麼?要不是李英兄弟,徒兒已經在地府登記造冊了。”農永恒一臉驚訝的望著他的師父,似乎想不明白他師父為什麼會這麼做。
不光是農永恒想不明白,就連我這個當事人也想不明白,剛才好端端的,怎麼紮了些針之後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要知道,他給我紮針讓我起來的目的可是為了救他那寶貝徒弟。
不過話又回來了,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被他這麼幾句話一挑釁,一股無名之火瞬間升騰而起。
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哪些紮針的地方,正有什麼東西往外冒著。
我低不下頭,也就看不到那些地方的情況,據我猜測,應該是我暴怒的緣故,讓鮮血順著銀針湧了出去。
我的身體開始劇烈抖動起來,這次倒不是因為劇痛的緣故,而是因為怒意的緣故。
“師父,李英兄弟他……他竟然坐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農永恒臉上的驚訝瞬間被不可思議所替代,他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好像身體不受我控製一般的坐了起來,於此同時,我感覺不光是能坐起來,好像手上也有了些許力氣。
“徒兒讓開,這才是關鍵時刻!”農永恒的師父見狀,立馬收起了鄙夷的挑釁之色,瞬間一臉正色,眉頭微皺起來。
他捏著手中最後一根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在了我的眉心處。
“啊……”當最後一根銀針紮入我眉心的同時,心中的憤怒與嘶吼,終於被我發泄了出來。
過了約莫一分多鍾的樣子,我感覺力氣已經恢複了大半,我也顧不上身上紮的那些銀針,直接站起身來,死死的瞪著農永恒的師父。
“我想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嗬嗬,兄弟果然跟你師父的一樣容易衝動啊,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順利的對你施針,好了,既然你已經沒事了,就趕緊幫我徒弟的魂魄回到肉身上吧。”
農永恒的師父嗬嗬一笑,避重就輕答非所問。直接把問題的矛頭拋向了農永恒。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抱歉,要麼你放棄你徒弟,要麼你老老實實被我暴打一頓。”
“李英兄弟,我師父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意思是……是……”農永恒想要替他的師父解釋,可解釋了一半,似乎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隻要你先把我徒弟的魂魄送回肉身之中,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農永恒的師父微微歎了口氣,朝著農永恒躺在黃布上的肉身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