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狐一身泥濘的衝向我這邊,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慌忙朝著那群黑壓壓的人群跑了過去。
王國棟叔侄見我過去,也慌忙跟了上來,就連之前跟我坐在一起的老板也同樣跟了上來。
“白,到底怎麼回事?”當我與白狐相遇的時候,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惹到了它們。”白狐的回答很幹脆。
“口吐人言的白狐?!”老板驚愕的望著白狐,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不過,卻沒有人理會他的驚愕,對我們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將錢森從那黑壓壓的一大片黑影中給救出來。
看那架勢,恐怕這鬼市一半的“人”都參與其中了,但願它們隻是看熱鬧的,要是錢森真的惹到了那麼多的鬼魅,那可就讓我頭疼了。
之前在安局長家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一大群鬼魅的厲害了。
好在我的手中還緊攥著之前的柳鞭,對我來,也算是一大利器吧。
“讓讓讓讓。”等我衝到那一大群食客周圍的時候,我扯著嗓子朝著它們嚷嚷了起來。
聽到我的嚷嚷聲,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它們麵無表情,悄無聲息,就好像一尊尊雕塑一般。
“讓開!”見它們不為所動,我隻好再次提高了嗓音,我也知道,如果師父在這裏的話,肯定會製止我這麼做,但眼下不這麼做卻是不行了。
我用力的抽打著手中的柳鞭,縱然抽斷了半截也沒有停下,我得震懾一下,否則它們不讓開,我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
直接招來雷劈了它們?顯然是行不通的,它們的存在自然有它們存在的道理,隨意打的它們魂飛魄散有違道。
所謂的道,以前我還真就不知道,就連師父也沒有跟我提起過,我還是在金篆玉函裏麵看到了才知道。
“有話好好,有話好好,別傷了和氣。”尾隨我而來的老板頓時慌了神,不停的大聲嚷嚷著,也不知道是給我聽的,還是給那些食客聽的。
不過,那些食客還是有些反應的,紛紛讓開了一條道。不過在我看來,或許是因為我手中的柳鞭起了一定的作用。
當眾食客讓開一條道之後,我頓時火冒三丈,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錢森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在眾食客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徑直朝著錢森走了過去。
“找死!”就在我剛剛走到錢森旁邊,出租司機的聲音突然傳入我的耳中,待我扭頭一看,它正死死攥著一個戴著一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人。
“怎麼回事?”我朝著出租司機質問道。
“哼,它想對你出手,被我攔了下來。”出租司機冷哼一聲,手上一用力,直接把戴眼鏡食客的手腕給扯了下來,狠狠的拋出“人”群。
“是這樣嗎?”我冷冷的盯著那金絲眼鏡。
金絲眼鏡壓根就沒有鳥我,裝作一副我什麼都聽不到的模樣。
眼下最需要的是什麼?當然是殺雞儆猴,不震懾住它們,事情還真就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