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肯定,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發生的。雖眼下身上沒有了傷口,也沒有鮮血滲出,但是,之前受傷的位置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的。
至於在地府待了多長時間,在現實之中又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心裏卻是完全沒有絲毫的底了。
“昏倒?去陰間?你……你沒事兒吧?”趙大師微微撇嘴,一臉的古怪之色。
“你昏倒了嗎?難道你不是不心摔倒的?”蝶也是有些愕然的問了我一句,隨即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撩了一下遮擋到眼前的幾縷略顯淩亂的頭發。
“嗬嗬,開個玩笑而已,好了,玩笑時間已經過去,還是辦正事兒要緊。”我略顯尷尬的笑了一聲,隨即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那尊黑羅刹的雕像上去了。
來也是奇怪,唯一沒有被古銅錢遮擋的那雙眼睛,竟然已經沒有青光冒出了。
猛然間我想起,會不會跟剛才發生的事情有關聯呢?
我也顧不得去想太多,麻溜的將抓在雙手中的古銅錢給糊在了最後的兩隻眼睛上麵,做完這些,我才稍稍鬆了口氣。
一來,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二來,趙大師跟蝶的注意力也被我成功轉移到了黑羅刹的雕像上麵。
師伯的吩咐的我都已經做好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那一保溫壺的童子尿澆在黑羅刹雕像上麵。
蝶倒是很有眼力勁兒,見我將視線投向了她身邊的那個保溫壺,立馬就提著保溫壺送到了我的跟前,雖她在提起保溫壺時,臉上流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我接過保溫壺,打開蓋子就準備往黑羅刹的雕像上麵淋,就在準備動手的一刹那,我又猶豫了。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若是按照趙大師跟蝶的法,我若緊緊是在“摔倒”的同時就站起來的話,趙大師為什麼是站著的?
我明明記得,趙大師觸碰了黑羅刹的雕塑之後,好像被電到了,當時他是坐在地上的,而且,連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但眼下呢,趙大師不但話利索了,而且還站在那裏,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快倒啊,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就在這個時候,趙大師的聲音適時傳入了我的耳中,聽他的語氣,似乎非常的焦急。
我再次遲疑了一下,將視線轉移到了趙大師的身上,“趙大師,你沒事兒?”
“我能有什麼事兒?趕緊倒吧,別浪費時間,萬一一會那個老頭回來了,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是呀,你就趕緊倒吧,老頭馬上就要回來了。”蝶附和著趙大師的話,也衝我催促起來。
“趙大師,國棟叔去哪了?我怎麼沒有看到他?”我想了想,試探性的問了一嗓子。
“他……哦,他有點急事兒要辦,就先一步離開了,李英兄弟,抓緊時間,萬萬不能耽擱了。”
“李英,你的那個大叔剛才還在,但是你昏倒的時候,他有急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好像的是要去牽製那老頭什麼的。”蝶繼續附和趙大師的話。
我眉頭頓時皺起,這什麼情況,眼前的趙大師跟蝶都是假的嗎?這不應該啊,難不成我真的進入了幻境之中嗎?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的家裏?”蝶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略顯熟悉卻又異常陌生的聲音忽然從一旁響起。
下意識朝著聲音來源瞥了一眼,我竟然看到那個老頭站在那裏,在他旁邊,還站著鄭大師。
鄭大師滿臉的焦急之色,不停的衝我眨著眼睛。
“李英兄弟,你抓緊時間,我先幫你擋著這個老頭。”以此同時,趙大師直接站到我的前麵,將我擋在身後。
“快點,去把暖水壺裏的東西倒在黑羅刹的腦袋上麵,隻有這樣,黑羅刹的神像才能夠被打碎,那個時候,這老頭就不足為懼了。”蝶忽然拉了拉我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對我道。
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幾分,這些事情,我好像並沒有跟蝶吧,她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計劃的呢?
這完全就不符合常理。
我深深吸了口氣,順勢將保溫壺裏的童子尿灑出了一些來,不偏不倚,正好濺到蝶的身上。
“哎呀,你幹什麼?我讓你往黑羅刹的腦袋上澆,不是往我的身上澆。”蝶滿臉厭惡的跳到了一旁,秀眉緊蹙。
嗯?不是鬼魅之物幻化的嗎?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兒,他們為什麼一直催促我將童子尿澆在黑羅刹的雕塑上呢?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目的又是什麼?
經過一係列的思考之後,我提著保溫壺,兩步走到躺在地上的黑羅刹雕像的旁邊,傾斜暖水壺,將裏麵的童子尿倒了出來。
我自然留了一個心眼兒,僅僅倒出了一半,“臥槽,這暖水壺是不是漏了?怎麼才倒這麼一點就沒有了?”著,我順手將暖水壺平躺著丟在地上,因為裏麵隻剩下一半的童子尿,所以,即使我將暖水壺放倒了,裏麵的童子尿也不會繼續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