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牧銘痛苦的看著前方,突然感覺好像很多事情不受他的控製了,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痛苦,卻又不得不去麵對。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客廳,卻發現陳雅星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準備外出。
在她的視線轉過來的那一刻,鍾牧銘下意識的調整了自己的表情,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他便又偽裝成了那個無堅不摧無所不能的鍾牧銘。
陳雅星看見他進來了,不由得興奮的撲倒他的懷裏,“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鍾牧銘將她穩穩的接了過來,“嗯?這是準備拋下我去哪裏?”
陳雅星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什麼拋下你!瞎說什麼呢?我要去公司了,從今天開始我要係統的學習聲樂,等著我登上更高的舞台!”陳雅星舉起了自己的小胳膊,仿佛是在跟他炫耀說什麼。
鍾牧銘看著她得意的樣子,不由得失笑,那些煩躁的情緒暫時消失了,他將她親昵的攬在了自己的懷裏:“這麼厲害?那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說著,他就準備跟她一起出門,送她去公司。誰料他的動作卻被陳雅星製止了。
“好了,有司機送我,你就別送我了,否則上班就要遲到了!”陳雅星拒絕著,將鍾牧銘推回了屋子裏。
雖說都是鍾氏財團的產業,但是鍾牧銘和陳雅星要去的地方可是大相徑庭。陳雅星去的是專屬於她的經紀公司,而鍾牧銘去的卻是總公司,兩個地方在相反的方向。如果鍾牧銘將她送去了之後,還要返回來,這樣又費時又費力,何必呢?
鍾牧銘拗不過陳雅星,於是對司機千叮嚀萬囑咐之後才放心的坐上了另一輛車。
但是,他卻還是沒有去公司,而是開往了另外一條非常偏僻的道路。
南山別墅離市區很遠,鍾牧銘開車也花了一個多小時,甚至路上還有幾分著急。他太了解那個女人了,如果他沒有在兩個小時之內到達的話,按照她那麼偏激的性格,恐怕沒有人能阻止她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終於到了,鍾牧銘的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他起身下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深淵一般。就像一個無底洞,他看不到前方的出路,隻能一直一直的往下墜落。
他推開門,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室的混亂,花瓶碎片,玻璃碎渣,到處都是。那個像瘋子的女人,正安然的坐在客廳裏看綜藝,仿佛這一切都不是她造成的一樣,否則又怎麼能如此的心安理得呢?
“你來了?”葉雅寧突然詭異的朝他笑了一下,鍾牧銘的心裏陡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下一秒,葉雅寧突然抄起手邊的一個茶杯往鍾牧銘的身上扔去。
鍾牧銘有一瞬間的迷茫,卻在看清了之後,站在原地靜止不動。
茶杯直直的朝著他的額頭飛來,他沒有閃躲,任由它撞過來,很快,地上發出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