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忙抬手打斷他的話,壓低聲音辯解道,“我沒有在意他的話,我在意的是,你竟然未經我允許,和我合拍了一張照片,自作主張給我換掉了手機桌麵!你不覺得這樣狠過分嗎?”
“你的手機難道不應該用我們的合照麼?”
“我一直都是用我和方馥的合照,用了整整十二年!你一下子就這樣給我換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過分麼?”
“我過分?”鍾牧銘直接把自己的手機放在桌上,“我的手機桌麵和手機屏保都是你的!”
“就算這樣,我也不能用你的呀!我要和方馥商量過,如果她答應,我才能更換,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陳雅星,你這樣說,好像不太公平吧!”
“怎麼會不公平?方馥陪伴我十二年,在這個世上,她是比我的父母陪伴我的時間還長,她和我共患難,和我一起創業,我們沒有飯吃的時候,她節衣縮食先讓我吃飽穿暖難道我的手機桌麵不能用她和我的合照麼?”
整棟房子赫然一片死寂。
鍾牧銘挫敗地歎了口氣,“用吧,用吧!這件事翻篇!”
JohnReeves卻突然發現事情怪異,“可憐的牧銘,你不會是在和方馥吃醋吧?!”
雅星隻能回以微笑,“謝謝。我會努力幸福的。”
JohnReeves見狀,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在客廳、餐廳的人都道別離開之後,他也尷尬地在位子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反而是鍾牧銘,自始至終,從容不迫,哪怕是送大家出門,亦是一臉客氣的微笑,絲毫沒有任何尷尬。
JohnReeves尷尬地咳了咳,“牧銘,我先去公司,助理已經在車上等我了。雅星,你今天有什麼安排?要不要搭順風車。”
“好啊!”
鍾牧銘忙道,“我送你過去。”
“不用。你這幾天累壞了,好好休息,我也不想耽誤你的工作。”雅星喝完牛奶,三兩口吃完煎蛋,這就拿了手機和手包。
出門之前,猶豫幾秒,見鍾牧銘走到近前來,她忙迎上去,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卻沒敢與他對視。
“我我走了,你忙你的。”
鍾牧銘僵硬揚了下唇角,知道她印在臉上的吻是抱歉吻,而非因為愛戀,心忽然有些涼。
“忙完早點回來,別忘了,這是我們的蜜月。”
“當然。”這男人是非要逼著她生出點愧疚才罷休麼?“我記得,這是我們的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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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Reeves是個極會享受的人,用得竟是房車。而且,外麵擦拭得一塵不染,裏麵幹淨又舒適。
雅星一上車,仔仔細細地到處看了一遍,地上沒有掉落的長發,沙發上沒有不該有的香水味,臥室裏沒有遺落唇膏,這簡直不像她印象中的JohnReeves。
JohnReeves見她像警犬一樣,裏裏外外地看,不禁狐疑,“雅星,你找什麼?”
“沒找什麼,隻是找到了一點你和鍾牧銘的共同點。”雅星忽然明白,鍾牧銘為什麼會和他成為朋友,“你們都有點小潔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