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禁又雙頰火燒火燎,她嗔怒地忙扣著他的手收了收力道,“幹嘛一直看我?付一在和你說話。”
有嗎?鍾牧銘忙正襟危坐,“不好意思,你剛才問了什麼問題?”
付一在桌子對麵尷尬地自嘲笑道,“我坐在這邊,感覺自己好像一隻特大號電燈泡。”
雅星嬌嗔瞪鍾牧銘。
鍾牧銘察覺到她的眼神,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旁若無人地湊到她耳畔,嗅著她耳畔的芬芳,卻忍不住就想咬她一口。“我們能不能去洗手間?”
去洗手間?一起去洗手間嗎?這是幾個意思?
對上他的眼睛,雅星心頭微悸,就再也問不出任何問題,她蹭一下忙站起來,卻扣著鍾牧銘的手沒有鬆開,他掌心裏傳遞過來的溫度,也越來越燙
“付一,牧銘背上舊傷複發,疼得他無法專注,能不能明天晚飯時再專訪?那個時間,我正好沒有拍攝。”
付一卻是看出,鍾牧銘熱切貪婪地幾乎快要吞掉雅星。“隻要你們接受專訪,什麼時間都可以!”
付一又看向鍾牧銘,卻完全想不通,為何鍾牧銘如此配合她的專訪。
王之茗害死了他的母親,鍾牧煦曾經差點害死他,憑這樣複雜的關係,該是勢不兩立不共戴天才對,
隻因為愛自己的老婆,他就能放低身段,放下仇恨,這似乎有點兒不太科學。
“鍾董事長,我現在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雅星不明白她會有什麼問題,看了眼鍾牧銘,她不禁擔心付一的問題太過犀利。
鍾牧銘也站起身來,淺揚唇角,安慰伸手撫了撫雅星後背,對付一道,“既然付小姐這樣說,今天隻給你這一個問題的時間。”
“你為什麼會答應采訪?照理說,鍾牧煦成立公司,你不應該支持。”
“沒錯!我的確不應該支持!不過,他做事,一般都不會做成,也不會做的長久,鬧到最後,往往都是一場笑話。我想看笑話,又不想家父和爺爺奶奶難過於我們兄弟不睦,所以,做點兒采訪,讓長輩們開心,還是有必要的。”
鍾牧銘察覺身邊的雅星繃緊了身子,毫不避諱環住她的肩,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付一不敢恭維地道,“您這個答案我不太滿意。其他記者問你這樣的問題,你也可以這樣敷衍。我想聽不一樣的答案。”
這女人敢直接找雅星做專訪,已然夠大膽的,現在又問這樣的問題,還要刨根究底,這是不怕死,還是故意找死?!
“付小姐,做人要識趣一點才好。你們這些記者得到一個合理的答案,還刨根究底,很叫人厭惡。”
雅星被他清冷的話震驚,見付一從容不迫,不禁又看了眼鍾牧銘,卻見他眼神明顯變得陰沉。或許,是付一見多了拒絕,早就習以為常。
“付一,如果牧銘不想回答,還是不要勉強他的好,鍾家的事,你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之所以喜歡做這一行,就是因為喜歡過刺激的生活。”付一眸光挑釁地看著鍾牧銘和雅星,“這個問題,就當是試探你們接受專訪的誠意。”
鍾牧銘失笑。他不需要給什麼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