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的在急救室的門口走動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等待了五個多小時之後,鍾牧銘終於被推出了手術室。
她和果果趕緊迎了上去:“醫生他怎麼樣?有沒有危險?”她焦急地問道。
“病人隻是失血過多,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沒有什麼大礙了,靜養一周就可以出院了。”見慣了生死的醫生平靜地回答道。在他看來,這隻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一場手術,可是在陳雅星的心裏卻像經曆了一場曆時一個世紀的漫長戰鬥。
“爹地沒事了,太好了。”果果抹著眼淚撲進陳雅星的懷裏,她欣慰地笑了。
感謝老天爺!
她看著被推出來的緊閉著雙眼的虛弱的男人。那樣強勢的一個人,如今就這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兩片薄薄的嘴唇,如今毫無血色。光澤的頭發也因為打鬥變的亂糟糟,他緊閉著雙眼,睫毛因為痛苦而在微微顫抖著。
鍾牧銘被推進了一間單人病房中,陳雅星要求醫院提供一間安靜的單人病房,她不希望有人來打擾鍾牧銘養傷。
此刻已經是淩晨了,果果早就在她懷裏睡著了,撥通管家的電話,讓他們把果果帶回去休息了,她決定留下了守夜。
幾個小時後...
“護士小姐,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陳雅星有些焦急,為什麼都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醒過來。
“不要擔心,他隻是麻醉劑的藥效還沒有過,等過了之後他自然會醒過來。”漂亮的黑人護士小姐姐柔聲安慰她,“你要相信我們這裏的醫療條件能夠給他提供最好的幫助。”
又過了幾個小時,鍾牧銘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她眼裏的淚光,他勾了勾薄唇,“不要哭,雅星,你的眼淚會讓我感到難過。”
陳雅星驚喜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你醒啦?”她趕緊叫來護士,確認他是不是完全脫離了危險。
“放心吧,小姐,他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了,再靜養一周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康複了。”暖心地護士小姐姐耐心的解釋完後便出了病房。
“看到你為我擔心的樣子,我真是感到欣慰。謝謝你在我的身邊。”他摩挲著陳雅星的手心,禁不住感慨。
“真是太危險了,以後不許你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陳雅星責備的說道,臉上是未幹的淚痕。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如果一個男人連他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還算個什麼男人。”
她把頭輕輕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依舊溫暖。他的心跳依然那麼有力,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她很是感動。
男人輕輕的撫摸著靠在他心口的小腦袋,享受著重生帶來的喜悅。對於剛剛經曆過生死考驗的兩個人來說,愛人不離不棄,是一件多麼溫馨的事情,鍾牧銘享受著這一刻的溫存。
翌日清晨...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子映照在他的蒼白的睡顏上,顯的更加妖異俊美,恍若似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實在無法讓她相信,這個男人會是個喪心病狂的混蛋。她癡癡的看著這個令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內心糾結過,掙紮過,卻仍舊被憤怒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