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不能看著阿白一直抱住雪姨了,屍體腐爛的程度很快,要趕緊處理了。
看著阿白的狀態,他無奈拿出了麻醉針給阿白注射。
阿白反手打掉,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不能睡,我要完成奶奶的遺囑。”
他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小魚瞬間難受的落淚,淡淡的嗯了一聲。
...
雪姨是秘密安葬的,就在她想要的那個地方。
合歡門沒有選定下一任門主,所以雪姨去世的消息不能被外界知道。
阿白處理完這一切,又在墓地守著不走。
這裏已經入冬,他還穿的單薄,小魚最後是用了麻醉將他帶回根據地的。
小魚帶著阿白回來的時候,鍾牧銘和果果剛跑完步,正在院子裏練功。
看到這樣的場景,都覺得不好,跟著上去了。
小魚將阿白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出來,先喝了一杯水,才開始和鍾牧銘解釋。
“雪姨去世了,半夜走的,今天早上安葬的,因為身份的原因不能將死亡的消息透露出去,所以你們知道就好,不用再告訴別的人了。雪姨說了,不想見你的爺爺,連祭拜都不能,所以別讓你爺爺知道了。”
鍾牧銘和果果互看了一眼,震驚到一句話說不出來。
小魚也解釋完了,回房間守著阿白去了。
客廳裏的兩個人沉默了很久,才緩了過來。
果果說:“爹地,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祭拜一下雪姨啊?”
鍾牧銘點點頭:“等會吧,我再問問小魚情況,問問雪姨葬的地址。”
果果點頭,嗯了一聲問:“那還告訴媽咪嗎?”
鍾牧銘抬頭看了看那個房間,陷入了糾結。
就算現在不說,之後也會知道,總不可能一直不提雪姨不見雪姨。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告訴她一生比較好。
他摸了摸果果的小腦袋:“你買些早點,我去和你媽咪說一說。”
“嗯,好。”
鍾牧銘輕輕的進入房間,看著床上人的睡顏,很是滿足。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喚她起床,隻見她煩躁的揉了揉耳朵,滾到一邊接著睡了。
看樣子輕聲是暫時叫不醒了。
他隻能將她拽起來抱在懷裏了:“老婆,起床了,我有事和你說。”
陳雅星慢慢的醒過來,眼神迷茫的看著自己趴在鍾牧銘的肩膀上,她蹭了蹭,從他懷裏出來,還有點懵。
他伸手將她的頭發整理好,順便捏了捏她的臉頰:“老婆,你醒了嗎?”
陳雅星眼神慢慢聚神,衝他點點頭。
“那好,我要和你說件事情,你聽完不準激動。”
她接著點點頭。
“雪姨...去世了,半夜走的,今天早上已經安葬了。”
他說完,看著她雙眼瞪大,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擁在懷裏。
她淚如雨下,一個勁兒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別她的哭聲擾的心疼,放開的捂住她嘴的手,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