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慶找馬月明複仇,半路上,卻是殺出來了一個“程咬金”,胡子拉碴、滿臉皺紋、破衣爛衫的老“叫花子”,倚老賣老,橫加阻攔,劃出道道,狂妄不羈的放出了大話,什麼,隻要仝慶能夠在和他比試的三招內勝出,他絕對不會再參與仝慶複仇,蠻橫無理取鬧,狂妄至極,讓仝慶氣不打一處來,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這樣,那麼,就先贏了這個老“乞丐”再。
於是,荒涼且已淪為荒村、罕為人至的槐樹莊裏麵,在這個黃昏漆黑一片狼藉的地方,瞬間,仝慶和那個不知道名姓、酷似一個“乞丐”一樣的老頭子劍拔弩張,大打出手,刹那間,久違沒有生氣聊槐樹莊裏麵飛沙走石,龍卷雨擊。
老“乞丐”妄自尊大,真得是站在那裏,要讓仝慶一招,士可殺,不可辱,氣炸了肺的仝慶,心裏突然一沉,一言不發,蓄勢之後,照著那個老“乞丐”一樣的家夥,狠狠地一拳揮了出去,然而,隻見那個老“乞丐”一樣的老頭兒,身體敏捷如猿猴,輕巧的躲閃過了仝慶打過來的這樣一個招數,“桀桀桀”,老“乞丐”突然的發出了一陣子駭饒狂笑,“年輕人,一招已過,你可要當心了,”一股猶如排山倒海的巨大波動,忽然而至,防不勝防的砸向了仝慶,仝慶驀然驚呼一聲,駭然的閃躲,刹那間,臉蛋變得煞白,“這個老家夥,出手不凡,內功深厚,不可輕敵啊!”
仝慶全身戒備,把心情調整到最佳的狀態,一老一少,激烈的對打了起來。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星稀月暗,馬月明驚魂未定,看著打鬥中的仝慶和老“乞丐”兩個人,本想趁機占便宜,偷襲仝慶,不料,他駭饒發現,他的全身,好像被茹了定身術一樣的不能動彈了,猶如一個電線杆子一般的豎立在那兒,一動不能動,“啊!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之間,就不能動彈了呢?”馬月明恐懼的心理陰影,越來越重了。
反觀正在打鬥中的仝慶和老“叫花子”兩個人,一老一少,打得難解難分,彼此之間,伯仲叔季,誰也勝不了誰,仔細看看,好像是那個老“叫花子”,雲淡風輕,略勝一籌。
人外有人,外有,那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瘦不拉幾的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叫花子”,居然身輕如燕,身懷絕技,他舉手投足間,點到為止,一些鮮為人知的大招之式,在他的手裏出神入化,層出不窮,而老“叫花子”,卻是臉不變色,心不跳,一根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打狗棒,在他的手裏,虎虎生威,猶如一條活龍一般的呼風喚雨,妖火燎原,空曠的夜晚,被他的絕技幻化出來的火焰,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仝慶根本就近不了這個“老叫花子”的身邊,有點疲於應付,吐氣如蘭,氣喘籲籲。
仝慶越來越力不從心了,想要速戰速決,快速戰勝老“叫花子”的希望,十分的渺茫,忽然,仝慶隱隱約約看到了那個老“叫花子”雜亂無章的招式,有點眼熟,好像哪裏見過,可是,他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啊?我怎麼覺得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這個老人,明擺著就是在一招一式慢慢吞吞的傳授給我的武功絕學嘛?他,這是想要幹嘛呢?”仝慶滿腹狐疑,不得其解!
“臭子,傻乎乎的,你愣什麼神,接招!”刹那間,仝慶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大腦好像是有點不正常的老“叫花子”,特別的像他今世的一個親人,一個對他至關重要的老人,沒錯,就是這樣的一個感覺。
老“叫花子”唐突的打過來了一個招式,忽然之間,不見了蹤影。
“人合一,人相應,啊!真得是爺爺嗎?”仝慶屏氣、凝神、靜音、靜心,突然淚流成河,大喊了一聲:“爺爺,你老人家,不要再在這裏裝神弄鬼的捉弄孫兒了,孫兒時刻都沒有忘記爺爺的救命大恩,也沒有忘記身上背負著的血海深仇啊!爺爺,孫兒好想好想您老人家啊?您在哪裏?為什麼突然之間,出現在了這個地方,還是那樣的一副尊容,莫非你老人家是來考驗孫兒的功力和法術不成,可是,您老人家剛才分明告訴我,您老人家和那個狼子野心、蛇蠍心腸的馬月明是前世的朋友,阻止孫兒殺他,這,又是怎麼回事啊?爺爺,你現身出來吧,孫兒多麼渴望看到您老人家啊!”
“哈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李海,我平生最佩服的老朋友,你的這個孫兒,聰明絕頂,世間少有,竟然會從你剛才與我互換後發出來的那個人合一的境界上麵,猜出來了你的到來,老叫花子,真是羨慕嫉妒恨,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李海老友,咱們,好像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過麵了,你,一向可好吧?咦,老朋友,你鶴發童顏,步履輕盈,頃刻間數萬裏,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莫非老友,已經成為了神不成,嗷,對了,李老友,我不管你現在是不是神仙,我也絕對不會再次的上界去了,上界神仙,個個心高氣傲,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我早就厭倦了那種地方了,如今,我無官一身輕,遊山玩水在地之間,忽而東,忽而西,忽而南,忽而北,地間,任我行走,瀟灑自如,無拘無束,這樣的日子,千金難買,是那麼的快活啊!哈哈哈哈哈……李老友,你,可不可以買給老朋友我一個人情,讓你的這個凡間世界上的孫兒仝慶,來做我老叫花子的關門弟子,我想要把自己一身的神通、法術和武功高強度的絕學,傳承於他,服務人間,可好?至於那個狗皇帝馬月明嗎,任顰你們祖孫二人處置,怎麼樣啊?”隻聞其聲,不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