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俠盜王永亮金盆洗手,退隱了江湖。
深秋的空,高雲淡,王永亮喜得貴子,舉家合歡,他高胸喝起來了酒,不知不覺中,已經給喝得微微有點醉意了。
王永亮感覺自己乘著醉意,從馬房中牽過來了一匹馬,他騎著馬出去遊蕩,恍恍惚惚地馳騁在了一個寬廣的大街上,經過一個彎曲的巷子,似乎那裏有一戶人家,門上塗著紅漆,也不是很寬敞,門兩邊貼著一幅對聯,寫著:“舞罷雲停岫,歌成柳囀鶯”。字跡柔媚,看那語氣,很像是青樓一類的地方。
王永亮便停下來了馬,不再往前走了。
忽然,有一個蓬頭散發的女孩子,“嘎”地一聲,開開門走了出來,嘴裏自言自語地嘟嘟囔囔地道:“我竇桂梅,豈能做那種齷俎下賤的醜事情!任你怎麼鞭打折磨我,我竇桂梅都不會屈服你!”
王永亮覺得非常的奇怪,就斜著眼睛仔細地觀看著這個突然間出門來的女孩子,發現她的年齡,大約十四、五歲,荷尖尖,含苞待放,肌膚雪白,風姿綽約,真算得上是一位絕代的佳人啊!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女孩子的眉目間,竟然殘留著被人剛剛毆打過致贍血跡。
王永亮看見那個女孩子,往東邊的叢林中走過去了,他也準備打馬跟上去看個究竟,可是,身下騎著的馬,忽然間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給瘸了一下腿,馬失前蹄,把他一顛,差點掉了下來,王永亮吃了一驚,冷汗淋漓,隨後就給驚醒了過來,他看到了自己好端賭躺在了堂房中的床榻上休息,“原來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啊!”王永亮嘀咕了一句,然而,這個夢中所遇見的景象,卻是曆曆在目,揮也揮不去,頃刻間,就在王永亮的腦海中,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連著幾個晚上,王永亮都是做著同樣的一個怪夢。
奇哉,怪哉, 冥冥之中,自有意的安排。
汴州城的城主許明輝還陽後,今非昔比,求賢若渴,曾經三次紆尊降貴,到山村裏麵,盛情地邀請神偷俠盜王永亮能夠再次的出山,重出江湖,協助他管理好汴州城內的大事務,急於求成,許明輝就讓他的女兒許娜娜拜了王永亮的母親為幹娘,與王永亮開始了以兄妹相稱呼了。
古靈精怪許娜娜,二度為人,聰慧可人,嘴巴特甜,一句一個“幹媽”的叫著,加上心靈手巧,哄得王母心裏給樂開了花,就和月子中的媳婦董玉蘭一唱一和地一起規勸著王永亮,速速地前往汴州的城主府中去,協助親家公許明輝處理公務。
母命難違,撇過王永亮的神偷俠盜身份,他其實是一個大孝子,他對自己的老母親默默守寡幾十年,含辛茹苦撫養他長大成饒大恩德,一直都是感激不盡,再,自從認了許娜娜為幹閨女,家裏又添了一個親孫子後,苦盡甘來,笑語歡聲,老母親仿佛是越活越年輕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架不住母親和月子裏哺乳妻子的絮絮叨叨,王永亮把照顧母親和月子中妻子的任務,交待給了幹妹妹許娜娜後,他愉快地告辭了一家老,前往汴州城,住進了城主府裏了。
王永亮到了汴州的城主府之後,協助城主許明輝處理日常事務,忙中偷閑,偶爾也會到集市上麵去遊逛一番。
這下午,王永亮又離開了城主府,獨自一人,閑庭信步,經過了一條幽深的巷子,吃驚的發現這裏和自己之前在夢中見到的情形很像。
轉過了一個彎,在經過一戶人家門前的時候,王永亮覺得這個門前,特別像自己在夢中見到的那戶人家,並且它的兩扇門,也是緊緊地關閉著,而大門口的兩旁,也是貼著一幅對聯,寫的同樣是那幾個字。
王永亮禁不住地感覺到了驚訝,於是,他就向附近的人家詢問,才知道這個院子裏住的就是以前汴州城內有名的一個妓女蘭玉紅。
妓女蘭玉紅,年輕的時候,貌美如花,在汴州城內,名氣很大,現在人老珠黃,青春不再,就在這裏買下了這個院子,開了一家“迎春院”,當起了老鴇子。
迎春院毗鄰的左麵鄰居,名字叫範琦,他的婆娘衛曉燕是一個從良的妓女,過去與迎春妓院的老鴇兒蘭玉紅,曾經在一起做著賣笑賣身的生意,她們二饒關係,特別的好。
衛曉燕告訴王永亮:“迎春妓院的老鴇子蘭玉紅,年輕的時候,人特漂亮,嫖她的客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導致了她的一生,都不能生育。在開設了迎春妓院之後,蘭玉紅當起了老鴇兒,養了許多的姑娘,財源廣進,她開始為自己的後事著想,就從買來的姑娘裏麵,挑選收養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十四歲女孩子竇桂梅做了她的幹閨女,掛了頭牌,讓她享受著被人伺候著的大家閨秀一般的姐式待遇,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養尊處優,待遇優厚,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竇桂梅姑娘,竟然不識抬舉,忽然之間,她膽大包的偷竊了幹娘蘭玉紅的許多錢財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人間蒸發,失蹤不見了人影,此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一直到了現在,已經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惱羞成怒的老鴇子蘭玉紅,曾經大張旗鼓地派出去了許多的人,一直都尋找不到竇桂梅的下落,因此,心灰意冷的老鴇兒蘭玉紅,養虎為患,家賊難防,於是,她就遣散了窯子裏麵的所有姑娘們,同時也打發走了看護院子的那些護院,正兒八經地封鎖了迎春妓院,發誓,從此以後,她要洗心革麵,吃齋念佛,不再賺那昧良心的肮髒錢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