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府。
董卓氣急敗壞地在大廳中踱步:“誰能,到底是怎麼回事?”
“……”
大廳中的眾人沒人回應。
董卓瞪著眼,向外看了一眼,冷聲道:“奉先回來了嗎?”
“還沒有,應該快了。”李儒低聲答道,“據報信的軍士,殺饒是一夥當兵的,身穿鎧甲,手持短劍與盾牌,他們還有能連發的勁弩!他們進入軍營如入無人之境,殺了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傷亡!當真是匪夷所思!”
“真是豈有此理!西涼鐵騎什麼時候受過這份侮辱!”
董卓兀自罵罵咧咧地踱來踱去……
一旁的賈詡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的信息——連發的勁弩,似乎以前聽過這種東西……
對了,黃巾叛亂時,潁川王劉戰的軍隊使用過連發的勁弩!
一定是他了!看來,潁川王帶來的兩百個護衛不簡單哪!
這樣想著,賈詡眼前一亮,可是卻沒有開口言明,他料定董卓不會有好下場,是時候給自己留條後路了……
這條後路,似乎很有希望……賈詡想到了前幾日女兒起的一個人——聽雨軒的劉戰公子,那不正是潁川王劉戰在洛陽的住所嗎?
既然月兒對潁川王有意,不如明日就讓月兒去拜訪一下潁川王,也好探一下他的口風,眼下,得早作打算了……
旁人都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賈詡已經為自己想好了一條很好的退路。
就時,呂布大步流星地來到大廳,朝董卓一禮:“兒來遲了,請義父恕罪。”
“奉先啊,你可回來了,快軍隊現在什麼情況?”
董卓轉身坐下,示意眾人都坐。
呂布拱手一禮,轉身坐到上首的案幾旁:“義父,軍中人心浮動,好多兵士都逃走了。逃走人數最多的當數華雄手下的兵馬,逃跑了一大半!其他將軍的人馬,逃跑人要少一些,不過也沒少多少……現在全部人馬加起來也就兩萬人。”
“什麼?!才兩萬人馬?”董卓騰地跳了起來,噴出一口血箭,臉色煞白,隨即又一個趔趄跌坐在席墊上,“豈有此理!怎麼會有這樣的怪事?”
“司空大人,身體要緊啊!”李儒探出身子,滿臉的擔心。
“義父,答案就在這上麵。”呂布沒有安慰董卓,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從懷裏取出一塊絹布,交到董卓手裏。
董卓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打開一瞧,隻見上麵寫著幾行字:
‘一日殺十將,殺完將再殺董卓,董卓一死,爾等休想活命!’
“他娘的!氣死老夫了,什麼人如此針對老夫?”董卓氣得直跳腳,把絹布扯了個稀碎……
“司空大人不必驚慌,儒有一策,可穩住局勢。”李儒起身拱手道。
董卓大喜,目光灼灼地看著李儒:“文優快快講來。”
“大人隻需盡快扶持劉協這帝,主持朝局,再封賞下士子,即可廣獲民心,一舉穩定局勢。”
李儒滿臉自信地道。
“哈哈……好!明日再舉朝會,扶劉協登上帝位。文優啊,這件事由你全權處理,今日就把諸多事項準備妥當。”
董卓撫掌大笑。
完看向呂布,“奉先哪,明日你隨老夫一同上朝,穩定局麵,若再有人阻撓劉協登帝,一律當場格殺。”
“孩兒遵命!”
呂布聽了李儒的話,對董卓的冷意頓時消散,麵帶喜悅地拱手應道。本來,呂布今來找董卓是攤牌的,聽了李儒的計策之後,呂布又覺得董卓這棵大樹還可以再靠一靠,呂布知道,如果真如李儒所的那樣,那董卓將一手遮,那作為董卓義子的他豈不是有大好的前程……
……
第二日。
聽雨軒外,賈公子按照賈詡的要求,來找劉戰探口風。
月影衛通報之後,將賈公子引到了劉戰書房。
一進書房,賈公子見劉戰正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不禁有些害羞,那發生的事,紅葉已經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紅葉是她的貼身婢女,之所以到酒樓裏當歌伎,也是根據賈詡的安排,打探洛陽世家的消息的,主要是收集世家對董卓的態度與手段。
“賈公子,別來無恙啊,咳……不對,我更願意稱呼你為賈姐,嗬嗬……”劉戰抬手一請,笑道,“坐吧。”
“劉公子,看來那日本姐是被你算計了,你是故意灌本姐酒的,對不對?”賈月也不扭捏,抬步走向椅子,上下打量著,驚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家都是坐這個的嗎?”
“這是椅子,賈姐如果喜歡,我可以送你幾套。”
“好啊,嗬嗬,就算是你算計本姐的賠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