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鄴城。
袁紹皺著眉頭端坐在大殿上,下麵是一眾謀士武將,當中還有一個倭人。
那倭人耷拉著腦袋,表情嚴肅,那模樣就像抗日神劇裏小日本鬼子接受訓話一樣。
“據可靠消息,王越已死,任務失敗了。”袁紹半睜著眼,恨恨地說道,“桑木,你還有什麼要說。”
“將軍,這次是我疏忽了,沒想到潁川那邊反應那麼快。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將那劉安擒到將軍麵前。”
倭人低頭請求著。
袁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必了。劉戰不是尋常人,不會再有機會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怎麼防備劉戰的報複。”
這時,許攸跳出來道:“主公,桑木大師言之有理,理應派人再入穎川,活捉劉安。劉戰肯定想不到咱們還會打劉安的主意,這次捉劉安應該機會比較大。主公,隻有以劉安為質,我們才能製約劉戰,不然的話,劉戰若來攻,無人能與之對戰啊。”
聽到無人能敵,桑木有些不服,麵露疑惑,忍不住問道:“劉戰此人有何神異?”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袁紹本來不想再招惹劉戰了,聽了許攸的話,又覺得許攸說得很有道理。袁紹糾結了,坐在那長籲短歎。劉戰的實力,袁紹相當清楚,他可不敢主動招惹劉戰。這次策反王越捉劉安,就是許攸的主意。當時,袁紹聽許攸說以後有製約劉戰的手段了,想也沒想後果就拍板決定了。
就在袁紹左右為難時,田豐哈哈一笑,站了出來:“此及下作手段,主公還是不要再用的好。”
袁紹瞪了一眼田豐,臉都綠了……特喵的田元皓,你的意思是我手段下作唄,那劉戰開了掛一樣的存在,我拿什麼跟他爭,拿什麼跟他鬥?不使點手段能行嗎?
袁紹憋得難受,騰地一下站起來,在大殿裏來回踱步,時不時還長歎一聲。
這時,一向很會察言觀色的郭圖跳出來,指著田豐道:“田元皓,你大膽,竟敢侮辱主公!該當何罪?”
“老夫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何罪之有!”田豐腰杆一挺,看了不看郭圖一眼。
你!你妹的實話實說……袁紹瞪了一眼田豐,一甩袖子又坐了回去,會在那直喘粗氣。
郭圖掃了一眼袁紹,趕緊火上澆油:“田元皓,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你眼裏還有主公嗎?你什麼態度!你這麼說什麼意思?你你你說誰下作呢?”
田豐懶得跟郭圖理論,一甩衣袖,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郭圖。
臥槽!!!特喵的郭圖,生怕別人聽不出來是吧……這都什麼人那!
袁紹心裏暗罵郭圖多管閑事。
逢紀斜眼看了看田豐、郭圖二人,又悄悄瞧了瞧袁紹的臉色,一言不發。
有好戲看,幹嘛要跳進去呢,萬一引火燒身了呢?
站在一邊看戲,它不香嗎?
審配、辛評、辛毗三人也懷著與逢紀一樣的心思,冷眼旁觀。
隻有一個人讚同田豐的說法。
就是沮授。
沮授覺得田豐說得有道理,隻不過言辭過去直白了而已,他不願看郭圖誣陷田豐,便朝袁紹拱手一禮:“主公,授有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