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多少經驗的王香茗隻能選擇聽從楊箐的話。
正門依舊不能出,雖然刺耳的撓門聲音已經不在了,但是沒有人可以確定那隻貓臉怪物真的走了。
所以從窗戶跳下去,再從正門進入是最好的辦法。楊箐低頭打量了一番下方的花園:“我們最好快點,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這個地方太詭異了。”
罷,身子向後一仰,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在地上。
王香茗戒備的鬆開雙手,盯著門把手慢慢後退,生怕突然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還好,直到她的屁股撞到窗台,房間內也沒有任何的異動。
雖隻有一層樓的高度,對於一個身體不適的未成年人來,也是一種挑戰。楊箐沒有任何想要幫助王香茗的意思,反而皺著眉頭催促著:
“快點,我們可能還得在其他地方花費一些時間。”
王香茗咬咬牙,雙手撐在窗台上。她沒有楊箐那樣強大的身體協調能力,隻能盡可能的往離窗台有一定距離的花壇裏摔去。
那裏鬆軟的泥土再怎樣,至少也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
窗台距離花壇隔著一個過道,大概一米來寬。隻要稍稍用點力,越過去並不是什麼難事。
王香茗深吸了一口氣,一躍而出,在空中艱難的想要調整自己的身體。但是做起來比她想象得,要困難太多了。
當她的腳踩到花壇內的泥土時,麻、酸、痛等等感覺從腳心直鑽心髒。讓她一時之間掌控不住身體的平衡,雙腿一軟,撲倒在花壇裏。
見到王香茗落地之後,楊箐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七層的某個窗戶上。
按照醫院的格局來看,每層都擁有一個關著麻煩的房間。如果事先做過調查,也能回避這些麻煩。
可是,劇本會這麼輕易發布這樣一幕戲嗎?
總有一場戰鬥是回避不了的,就便是九死一生和十死無生的區別。也是劇本一直以來的做法,如何尋找唯一的那條生路,便是參加者苦心積慮思考的。
看了一眼時間,楊箐邁步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不想死的話,就跟上。”
每次新人晉級一星的時候,總是會被那寥寥幾位的大佬當成蛋糕或者牲口一樣分隔。唯一的區別就是,前者是一次性的,而後者,至少還能留條命。
以楊箐的身份,還輪不到他。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饑不擇食的簽下王香茗,就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是找了一個累贅。如果想要有所收獲的話,還必須進行前期的投資,這樣做的話,極有可能讓自己賠個血本無歸。
所以他在發泄一通之後,突然有些後悔了起來。
不管他怎麼後悔,事情已成定局,無法改變。他也隻得保持在一個王香茗能夠勉強跟上的速度,一邊在內心做著權衡,一邊慢慢的向七樓走去。
路過二樓的時候還偷瞄了一眼那個貓臉怪物,它正扒在他們先前待著的那件房間的外麵。準確的是,房門外的過道頂部,那是一個推開門也看不到的位置。
想要看到,勢必需要走出房間。
而且,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它藏在那裏的話,很有可能完完整整的吃下那一爪。
不出意外的話,在一個人腦袋上插出十個洞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王香茗一言不發的趕著路,同時盡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她應該慶幸,她不像張琪蓮那樣喜歡打扮,更重要的是她身材高挑,不需要高跟鞋。
平底輕盈的運動鞋穿起來十分的舒適,適合逃跑,也適合潛入。踩在水泥地麵上,隻要先用腳尖落地,就不會發出噪音,所以她走得格外的心。
在路過二樓時,楊箐特意給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並揮手示意她走前麵。
貓臉怪物並沒有發現,它苦苦等候的獵物,早已從它的爪子下溜上了七樓。
到了那扇門外,楊箐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仿佛自己將要開啟的,是一扇通往地獄的門扉。
他拿出一把明晃晃、帶著寒芒的匕首,丟給了王香茗。
“這東西你拿著,起碼能夠防下身。等下進房間之後,你隻需要保證自己……,別死了就行。”
王香茗緊緊的握著匕首,點了點頭,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抖動了起來。
楊箐見狀也不再理會,自己付出的已經不少了。
如果……,算了,失敗的話,全當做給以後‘養豬’時增加一些經驗吧!
推開這扇沉重的大門,楊箐敢肯定,自己隻打開了一條縫。但是門上傳來一股巨力,將楊箐一下子帶進了門內,站在一邊的王香茗也感受到了強大的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