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慕言也沒等到叫自己起床的簡秀花,便問到:“葦,媽去哪了?”
蘆葦吸溜著稀飯,嚼著脆生生的鹹菜,含糊的回答到:“哦,是去看店了。她其實就想把你們的婚事早點公之於眾,連早飯沒吃就跑了。”
“那你等下給她送點過去,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注意點身體。”
簡單的收拾好頭發,慕言放下梳子,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弄了一個方便插簪子的頭型,將一些頭發盤了起來。
“錦棉,飯來了,心點,剛出鍋的,還有點燙。”
孫龍將碗放在桌上,右手燙的通紅,放下碗之後立馬捏住了自己的耳垂。
“你吃飯了沒?”
慕言接過碗,隨意的問到。
孫龍傻笑一聲:“吃了,我媽今一大早就起來給我做飯了,吃的酥肉,炸的老香了。”
慕言用筷子敲著碗邊,問到:“所以?肉呐?”
就盧錦綿的性格,還有早被調教好的孫龍,以及花姨的性格來看。孫家吃啥好東西少得了盧錦綿,縱觀桌麵,就一碟剛撈的鹹菜。
“媽端走了,給毛公送去了,是怎麼都得讓他年底來給你吹一曲。”
“愣著幹什麼,坐啊!”
吼了無辜的孫龍一聲,慕言也抱著碗吸溜了起來,臉上裝出了怨憤的表情。
明明是自家閨女,為何給慕言一種感覺,花姨才像她的親媽。
慕言吸溜完稀飯,回到自己房間,婚事是與她無關了,她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想辦法活下來。拿起昨晚便收拾好的包裹,和蘆葦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孫龍便跟著慕言來到了車站。
孫家不是沒車,雖然隻是一輛用來拉羊的拖拉機。他們兩將在城裏待上四,自然不方便把車開走,坐大巴還方便一點。
在等候車子的過程中,孫龍一直在慕言周身半米範圍內猶豫著,每次費勁拉近的距離,隻要慕言有微微的動作,他就會再次拉開。
連慕言都有點看不下去了,這貨怎麼單純成這樣?
這樣也好,慕言本身也屬於比較保守的那種人,雖然是表演係畢業的,可是她畢業之後的工作……是在旅遊區度假酒店當經理。
這份遠離城市,鳥語花香月入上萬的工作,離不開她的聰慧、她的努力、她的學識,還有她那個董事長的爹。
對於是否帶上孫龍,慕言也思考過,畢竟她所要經曆的,是一個無比危險遊戲。她不太想把孫龍卷進來,但是劇本指定了自己必須帶上他,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玄妙嗎?
慕言直直的看著孫龍那張窘迫的臉,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的,而且慕言腦中有著和他從到大的所有記憶。也沒看出孫龍有什麼奇遇,遇到盧錦綿就算他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錦棉,車來了。”
被慕言盯著,感覺渾身都刺癢的孫龍像是找到救星一樣,指著從遠方呼嘯而來的大巴。
學生們才剛回家,現目前去往城裏的隻要他們二人,車子在兩人麵前停下之後,兩人上了車,車裏也空蕩蕩的。
車子就這麼一路搖搖晃晃的開向了城市,孫龍扭捏的坐在了慕言旁邊,慕言無聊的看著窗外單調的黃土。思考著這個遊戲該如何通關。
奈何信息太少,到了城裏她也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
【第二幕開始:下午四點之前,前往新豪大廈。】
新的任務出來了,而新豪大廈,正是活動的舉行地點。
難道,今嫁衣就將被贈送出去嗎?
其他參加者也一定會去往那裏,慕言拉了拉背包的肩帶,對著孫龍到:“我現在想去新豪大廈看看,你呐?”
“啊?哦!好的,我們現在就去嗎?”
現在才剛過十二點,慕言覺得有必要先去觀察一遍那裏的環境,進入這個遊戲的舞台之後,她也恢複了一些自己的本性。
來到一輛出租車點,對著司機商量到:“師傅,去新豪大廈多少錢?”
司機看了看慕言的穿著,以及跟在慕言身後的孫龍,狠狠的抽了一口所剩不多的煙。
“兩個人四十塊。”司機丟掉煙頭到。
“別逗我笑了師傅,我在這裏待了三年,這裏裏新豪大廈多遠我不知道嗎?二十五走不走?”
司機扭開一個保溫水杯:“上車。”
慕言拉開車門,看了一眼就差沒把人傻錢多寫在臉上的孫龍,鑽進了車裏。
實話,那價格就是慕言猜的,這裏隻是一個縣城而已,她的大學可不再這裏。她以前也沒闊到可以做出租的地板,那個價格就是她根據司機的表情隨便的,沒想到還猜中了一個接近正確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