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參加者也競爭的十分猛烈,連徐茜也是如此,明明是她得出了那個結論。
最後關頭,她是故意放棄的嗎?還是真的心有餘而錢包不足?
為什麼其他參加者的身份都是富豪,就自己是個窮逼?
問題實在太多,慕言也懶得一一去思考,他們中午就沒吃飯,現在到了晚上,肚子早就餓的受不了了。
孫龍本來是打算請慕言吃頓好的,選了一家飯店,直接被慕言暴力拽走,進入了旁邊的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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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瑋琪拿著衣服直接就回家了,在車上時,她就已經把嫁衣收進了劇本。她無法綁定嫁衣,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事情,畢竟她們就是爭奪這東西來的。
她又何曾不知道得到這東西,就將麵臨未知的攻擊,可是她一件像樣的道具都沒有。隻能希望這件衣服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保障,更重要的事,沒有這件衣服,難道就不會被劇本為難嗎?
開什麼玩笑!
冷清的家裏,父母早已離異,她自己跟著父親生活。住在這樣一件大房子裏,一個月也和父親見不了幾次麵。
簡單的吃過飯後,範瑋琪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鮮紅的嫁衣放到了床上,自己的端詳著。
恍惚間,她覺得自己仿佛聞到了濃厚的鮮血味,味道的來源,正是麵前的衣服。
她收回衣服,拿起包包,抓了一大把鈔票,打算離開這裏。寬廣少人的大房子,簡直是鬧鬼的好地方,離開這裏,找個人多的地方待著,才能增加自己的存活率。
“姐,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出去嗎?”
話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平時就是她為範瑋琪做飯,打理著房子的裏裏外外。比起許久未見的母親,範瑋琪和她還有更親一點。
“劉媽,你還沒睡啊。我出去有點事,今晚就不回來了。”
客廳的電視裏放著懷舊的電視劇,電視裏傳來古樸而悠揚的曲調,曲調慢慢變換,竟然成了一首哀樂,無比的淒涼。
“人老了,覺少,不想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劉媽笑著對範瑋琪著,為了省電,客廳內的燈並沒有開。範瑋琪曾經和劉媽過無數次這個問題裏,可是劉媽就是不改,勤儉持家這四個字,早就深入了她們這種老一輩家庭主婦的血液裏。
連範瑋琪的父親也站在了劉媽那邊,她這一輩就她這一個,她父親不希望他養成那種花錢大手大腳的性格,雖然效果不怎麼樣。
可是今,範瑋琪覺得這個隻有彩電那點光亮的客廳,如此的陰森。
範瑋琪驚恐的看著劉媽背後的彩電,那上麵的畫麵,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為了黑白兩色。畫麵上描述的是,一對正在送葬的行人,白色的幡在空中肆意的飛舞,白色的紙幣紛紛揚揚的從空中落下,落在漆黑的土地上。
驀然,畫麵之上的所有送葬的隊伍,機械的轉過了頭,死死的盯著範瑋琪。
他們的眼中,眼白和眼珠調換了位置,看起來詭異無比。
“姐,你怎麼了。”劉媽見範瑋琪表情怪異,便關切的問到。
可是傳到範瑋琪耳中時,卻變成了毫無感情的冰冷低語聲。
“沒事,我隻是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忘記……”
範瑋琪的話被自己打斷,她不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因為她在電視上看到了一抹鮮豔的色彩,那畫麵是在棺材中,新娘身上所穿的那件,與她劇本內一模一樣的嫁衣。
與她身邊,那一身漆黑衣服的新郎相比之下,鮮豔的紅色充斥著範瑋琪的眼睛,填滿了整個客廳,濃重的血腥味溢散開來。
味道的中心,正是她自己。
這裏不能就待了。
“劉媽我走了,你記得關門,我帶了鑰匙了。”
完範瑋琪逃跑似的離開了家,雙手死死的抓著自己寶寶的帶子,將自身的感官調動到了極限,打算一有什麼異狀就穿上那套嫁衣。
她選擇了一間酒吧,因為節日的關係,這裏聚集了大量的人。喧鬧的人群,嘈雜的音樂都能讓她安心不少,不時的有人拿著酒瓶湊到她身邊。
那個年代的酒吧,可沒那麼正規,這裏既是酒吧,也是歌舞廳,還有不少人在這裏尋找肥羊和客戶。
範瑋琪隻點了一杯果汁,找了個角落縮了下來,所有過來打算勸酒的人都被她拒絕了。這種時候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根本不敢喝酒,打發了幾波騷擾的男人之後,打擾她的人也少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讓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掏出包包裏古樸的直板按鈕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今晚就快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