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次使用嫁衣,已經讓馮楚瀾有些難以接受了,第三次,什麼也不能用了。
既然割魂也已經拿回來了,那麼死一次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起來,自己好像還沒在劇本裏體會過死亡的感覺吧!
馮楚瀾這麼想著,本就屬於疲勞狀態的身體,一旦有了這種想法,便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至少,給眼前的這位祖父,帶來點麻煩也好。
哪怕放棄生命,也絕對不能放棄戰鬥。
這是綺羅教給她的,在劇本內生存下來最為必要的東西。
僵屍將十根如同鋼鐵一樣的手指,刺向馮楚瀾的心髒,卻被嫁衣彈開,馮楚瀾也舉著割魂,也將刀刃刺向了僵屍的心髒。
可惜,僵屍的身體太過堅硬,馮楚瀾本身就處於乏力狀態,手臂有受了些傷。刀刃在刺進僵屍的皮膚之後,被一根肋骨攔截住了。
墨綠色的血液從僵屍的傷口處流出,僵屍哀嚎著遠離的馮楚瀾,抽動了兩下鼻子,朝著城鎮的方向蹦去。
馮楚瀾喘著粗氣,不敢置信的看著遠去的僵屍。
自己這是……活下來了。
沒有那麼多的閑暇時間給她感慨,她匆匆的將嫁衣收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身體躲到了路邊。打算先回複一下體力,用路邊水溝裏的水清洗一下手臂上的傷口。
一個時,原來已經到了嗎?
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堅持這麼久的時間,這才第一幕啊!接下來的時間裏,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
用手捧起水溝裏的清水,將先前摔到田裏弄髒的臉洗幹淨之後,馮楚瀾漫步著回到了大道上。現在她的誰讓你踢,不適合劇烈運動,也不適合停下。
隻能慢慢的往城鎮走去。
自己的難關已經過了,接下來就是城鎮裏的那幾位了。
“咳咳。”
因為先前太過分的負荷自己的身體,每次呼吸都能帶起一陣肺部的灼燒感,仍馮楚瀾感到十分的不適。每次咳嗽都伴隨著劇痛,她卻無法抑製那種咳嗽的衝動。
“姑娘。”
一個疾馳的人影在馮楚瀾身邊停了下來,正是趕往風平鎮的毛方。他瞧見馮楚瀾一身狼狽,仿佛經曆過一場戰鬥一樣,於是停下來問到:
“姑娘,你這是?”
馮楚瀾看毛方的時候,眼睛一下就直了。
雖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輕太多了,可是這黃色的道袍,濃濃的眉毛。不需要去猜,馮楚瀾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聽到他的疑問,馮楚瀾整理了一下言詞。
抓著毛方的胳膊,激動的回答到:“九叔,有僵屍啊!”
毛方看向了風平鎮的上空,麵色越來越凝重。輕輕的拍了拍馮楚瀾的手,安撫到:“斬妖除魔,乃是修道之人的本分。姑娘你身上的傷……”
毛方打量著馮楚瀾,除了手臂上的傷口外,並沒有明顯的傷痕。有的也是一些細微的擦傷,並不算太嚴重,過上一段時間就會自然愈合。
馮楚瀾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況是有些奇怪,於是立馬編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出來。
“九叔,我家原本是鎮上的,那個僵屍,正是我的祖父。”馮楚瀾做出了悲傷的表情,繼續到:“我爸爸本來打算將祖父遷進祖墳的,原本計劃明就下葬,可是誰曾想,今晚我去看望他老人家的時候。他就……他就屍變了,還一直追我,我好害怕。”
馮楚瀾將事情的原委簡單的了一下,同時開始展現自己的專業素養,的紮實的基本功,哭就哭。一邊哭一邊一微的幅度聳動著肩膀,做出一副抽泣的樣子。
“姑娘,這邊是去風平鎮的路吧,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你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過兩你再回去,你現在這樣回去太危險了。”
毛方善意的提醒到,除去筆仙那一次切磋性質的打鬥外,這應該是他下山之後的第一戰了。即使他在怎麼自信,也不敢把這麼一個弱女子帶在身邊,萬一出事怎麼辦。
馮楚瀾表示,自己也想躲起來,可是劇本多半不讓啊!
她隻得繼續找理由,繼續哭述到:“可是,我爸爸還在鎮子上。祖父不追我了,我怕他回去找我爸爸,我必須回去看看。”
聽見馮楚瀾這麼,毛方也不好再勸了,再勸就有些不近人情。
“那你慢慢的走回去,我先到風平鎮去看看。你告訴我你家住哪裏,父親叫什麼?”
“我家在風平鎮北邊的堡路巷鹽山胡同1號,我爸爸叫馮寶山,拜托你了九叔。你幫幫我,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毛方一臉堅毅的點了點頭,肯定的到:“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