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也能搞到手嗎?”筆仙好奇的問到。
作為另個連接中心區與內城區的通道,這裏的鑰匙獲取難度可想而知。
之前筆仙跟著他們下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在下水道中,是可以無條件開啟中心區上方的井蓋的。也就是,這下方如果出現問題,極有可能對中心區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並不難啊!”蹲下身子,將拿著鑰匙的手放到了水下,摸索著將鑰匙插入了了鑰匙孔,輕輕的轉動。
隨著齒輪轉動的機械聲響起,筆仙眯起了眼睛,看著張良從水中收回了自己的手。甩掉鑰匙上的汙水,裝回自己的兜裏。
“這鑰匙,我幾年前就拿到了。”張良輕鬆的繼續到。
“是嗎?有人給你的嗎?”筆仙試探的問到。
張良點了點頭,閘門緩緩下降,直到沒入水麵之下。
張良跨過閘門,再一次來到中心區。
筆仙依舊注視著那個鑰匙孔的位置,那位置,在內城區那邊,而不是中心區這邊。
這就有意思了。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反正離目的地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張良察覺到筆仙的目光,笑著到。
“希望你講故事的賦,和你演講的賦一樣強。”筆仙操縱著下方的怪物,與張良並肩而行。
張良開始為筆仙講述起一個外城區孩子的成長故事。
五隻老鼠,這就是張良剛出生時的價值。
他一出生,就被自己母親換成了食物,萬幸的是,他母親挺會挑地方的。不然,張良估計也會被擺進櫥窗裏。
這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幸運。
他被買到了內城區,在這裏,像他這樣的嬰兒可不太好賣,因為他不能立刻上到任何一個工作崗位上。
他最終的歸宿是一件育兒園,在這裏,有一個他能勝任的工作——玩具和寵物。
當他剛學會爬的時候,就必須學會搖尾乞憐,討要食物。哭泣,這項本能,成為了他活下來最大的依仗。
但也要注意分寸,哭的太大聲,隻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眼淚本來就是人類的幼兒為了活下去而出現的,如同動物一樣,眼淚能夠揮發出一種信息激素,不同的人會對同一種眼淚,產生不同的反應,你知道嗎?”
張良平淡的問到,卻隻能得到筆仙搖頭的樣子。
因為筆仙沒有哭過,作為筆仙,他沒有哭過,也不是人類,無法對他所的信息激素產生反應。
“我一直以為,眼淚是身體對於眼睛的一種保護措施。那隻是淚腺分泌出的液體而已,淚腺無時無刻不再工作,人類沒一次眨眼,都是在讓眼球保持濕潤而已。”這是筆仙的回答。
張良笑了笑,沒有反駁,而是繼續講述起來。
當他長到和育兒園的孩子一樣大的時候,就不能繼續留在那裏了。他為那個養大了他的地方做出了最後一點貢獻,00信用點,大概和他那時的體重,一樣重的水等價。
之後他的工作就變為了乞討,在最為繁華的中心區,也隻有那裏的富人,才擁有可憐別人的權利。
幼兒時期被他使用的爐火純青的技能,再一次幫助了他,憑借著眼淚,他每日乞討的金額,比起其他孩子都要多。
這使得他每都能吃飽飯,隻要他能忍住不吐出來。
“後來,那個家夥被殺了,我和那些孩子都被政府收攏了起來。”
黑夜過後,曙光終會到來。
政府在查證張良身份的時候,經曆過太多的張良撒了一個謊,得到了張良這個名字。
那個名字,來源與育兒園,一個雙親葬身與機械之下,被驅逐出去,最終餓死街頭的倒黴鬼。
顯然,那些求證人員也不想和這群肮髒的孩子久待,一個印章蓋在了文件上。張良成了一名內城區的孤兒,其餘身份不明孩子被驅逐了出去,回到了外城區。
“起來也可笑,有了內城人的身份之後,我也不知道該幹什麼。於是又回到了中心街與乞討,每討到的錢都是自己的,我那時覺得,這就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時候了。”
張良自嘲的笑著,笑的很開心,就像他六歲時,第一次擁有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的那次。
“不過很快,我又被帶去就警局,他們問我‘為什麼要繼續乞討’。我回答了他們,‘因為我不會別的’。”
確實,縱觀他那短暫的人生,完全是依靠乞討活到了現在。
向孩子乞討,向大人乞討,向命運乞討。
很快,他不用乞討了,有一位書店的老板原因收養他。原因是那位老板的兒子,在不久前去世了,和他差不多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