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有些神色慌張,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林軒再往一旁看去,就看一架琉璃屏風倒在地上。

屏風上的琉璃碎的幹幹淨淨。

紫衣離著屏風最起碼有三丈遠,明顯不是她碰到的。

那屏風的底座做的十分大,原也是想著琉璃容易碎,底座做的大一些,就算是人去推,也不容易推倒。

嗯?那這屏風倒得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怎麼在這裏?”林軒沉著臉問。

紫衣雖然平日裏都在林軒這裏,但那是白天,晚上的時候,林軒屋裏從來都隻留下翠雲一個人在外間伺候。

所以這個時候看到她,肯定就是有問題的。

紫衣有些慌亂,“我,我…奴婢是想看看主子是不是渴了。”

這時候林軒就回過味來了,我睡得好好的,長這麼大還從沒起夜喝過茶,喝過水的。

這貿貿然的進來送茶水……

再說了,這屏風倒下的也蹊蹺,恐怕就是有人發現了什麼不對,又擔心突然站出來,會叫紫衣鋌而走險,所以才打翻了屏風給自己報信。

更加上,今兒紫衣說是家裏的弟弟病了,早早的就出了門,晚上又急匆匆的回來。

回來就半夜進了自己的房間。

林軒瞥了她一眼,隻見她臉上的神色惶恐不安,端著托盤的手,也幾乎青筋暴露,一看就是心中有事兒,害怕被發現的樣子。

林軒冷笑一聲,指著紫衣說道,“今兒這茶本宮是不會喝的,你看是你自己喝了,還是一會兒我叫人進來給你灌進去。”

紫衣聽到這話,慌忙往後退了兩步,手就要往腰間摸去。

林軒一個箭步上前,扣住紫衣的脈門,便暴露了她手裏摸到的東西。

一柄匕首“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林軒將人往一旁一摔,對著後進來的幾個丫頭說道,“把人綁起來,去她房間裏仔細搜一搜。”

紫衣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被林軒摔出去之後,立馬起身就要往地上的匕首那邊撲過去。

她快,林軒比她的速度更快。

就在她要撲到匕首上的時候,林軒飛起一腳,將她重重的踢了出去,當即紫衣就吐了一口血,人也看著起不來了。

林軒冷笑一聲,“好好好,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巾幗英雄’,拉下去給我好好審。”

紫衣這才怕了,一邊咯血一邊哭,道,“公主殿下饒命,公主殿下,都是奴婢豬油蒙了心,求您饒了奴婢。”

林軒差點沒給她氣笑了,這奴才來殺自己,到頭來居然還叫自己饒命。

她這是什麼腦子,“你來說說,本宮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自從你來了我府上,本宮可曾苛待了你,你那弟弟體弱,本宮也是常常賞了你銀子,叫你回去貼補,你就是這麼回報本宮的?”

紫衣哭著撲到在地上,顫聲說道,“不,公主待奴婢十分好,都是奴婢不好,可是奴婢沒有辦法啊。”

林軒嗤笑一聲,話都懶得說了。

“殿下以為奴婢願意嗎,若是能好好活著,奴婢又如何要來尋死,奴婢的弟弟,外邊那個根本不是奴婢的弟弟,奴婢的弟弟早就被他們抓起來了,嗚嗚嗚,他們說了,隻要…隻要奴婢能夠殺了公主,便放了奴婢的弟弟,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