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氣,附近的一條高速公路發生重大交通事故,傷情很重的傷者都被送來了這。急診大廳裏,亂作一團。
剛從門診換上白大褂,拿著聽診器的夏禾從醫護專用通道進來急診大廳,掛上聽診器,戴上口罩後,急診科一位主任迎上她,邊走邊道:
“夏,你負責傷者傷情判斷,哪些需要做手術的,哪些不需要的分好,輕重緩急判斷好!”
她應了聲後,纖細身影迅速投入到一片混亂中。
一輛輛平車上,躺著車禍中受傷的傷者,各個身上都有血漬,有的還在出血,哀嚎聲一片。
夏禾走到最前麵一輛平車邊,對護士問傷者基本情況,護士迅速報了血壓、脈搏。
“哪裏疼?”見傷者還清醒著,她彎著腰問,邊以聽診器聽他胸腔內回音,當聽診器按到第三根肋骨時,傷者疼得受不了。
夏禾立即以手觸診,戴著皮質手套的手稍微按了按,隨後拿起病曆本,幾筆一劃,對護士道:“病人左側第三、四根肋骨骨折,送1號手術室!”
纖細的白色身影立即去了下一輛平車邊。
夜七拎著便當袋找來的時候,在混亂的急診大廳逡巡一圈很快看到了夏禾的身影,隻見穿著白大褂的她,正側耳在一個渾身看起來沒任何傷的傷者跟前,下一秒,那傷者嘴裏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噴了她一臉,旁邊的護士看呆了,她卻沒遲疑一下,大聲道:“這位病人內髒破裂,馬上送去室!”
緊接著,隻見她接過護士遞來的紗布,擦了把臉上的血漬後,繼續忙碌。
他沒去找她,回到門診,把便當交給護士站護士,便走了。
——
“陸戰旗,吃飯的時候,玩什麼手機?!”餐廳內,葉喬看著對麵又在看手機的兒子,訓道。
臭子到底是不一樣了,男大不中留啊!
家都不回了,和夏禾在公寓裏同居了,她他們同居了,他還不樂意,美其名曰是租客與房東的關係!
“我在等朋友信息,哪有玩。”夜七嘟囔道,提醒大明湖畔便當放護士站了,她沒回,估摸著還在忙。
“等誰的信息啊?”葉喬明知故問。除了那幫熊孩子,他哪有什麼朋友!
“網友!媽你真八卦,你以後別跟我太親,我怕陸大魔王揍我,上次他就揍我了!”夜七氣呼呼道。
!!!
她還沒怎麼著呢,就被嫌棄了!
什麼親兒子!
這世上還是她老公最親!
葉喬狠狠瞪了夜七一眼,她有種馬上去部隊找陸北驍的衝動!
——
好的晚上八點下班,夜七在寒風中等了一個多時還不見夏禾下班,打電話催過,沒人接聽。
隻好繼續等,理由是,他怕那倒黴的死女人回去的路上會遇到什麼倒黴的事!
又是一個時過去,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師哥,今晚跟著你的手術,真長見識!!”
“以後我會多安排你做助手!實踐——”
蕭然的話被一道頃長身影打斷,隻見陌生的年輕男人走到夏禾跟前,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彎著腰,淡淡地問:“怎麼這麼晚才下班?”
夏禾不知道夜七是突然從來冒出來的,好像等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