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雲與淮安,兩大地界相鄰。
秦風率領靈鷲軍隊,殺至淮安侯府,已近黃昏。
而且,幽雲侯府,並無多少防備,一看就知道,奪權的新淮安侯,還不知道,助他奪權的幽雲侯府,已遭滅頂之災。
數千靈鷲軍團臨至,將淮安侯府包圍,正常巡防的子弟,立馬警惕,敲響警鍾,打破了夜空的寧靜。
片刻後,淮安侯府的子弟,就已經全都集結,如臨大敵。
秦風跟靈鷲軍團主將烈天行同乘一隻靈鷲,在其身邊,另一隻靈鷲亦站著兩人,為朱正初與靈鷲軍團副將。
他們置身在淮安侯府上空,俯瞰著淮安侯府。
秦風臉色冷沉,朱正初則是滿臉複雜,有著說不出的情緒。
“你們這是何意?神龍國皇族,何時打破規則,居然插手侯府內務?”一名中年男子,站在淮安侯府一處廣場上,仰望高空,沉聲喝問。
很顯然,那名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陰謀奪權的王元洲。
這種時刻,他還敢質問,估計也是因為他,還沒意識到,幽雲侯府已經徹底完蛋,應該還知道整件事情的背後,有玉女宮撐腰。
甚至極有可能,玉女宮直接給過王元洲許諾,才會導致,他敢在此時毫不畏懼。
秦風手執神龍令,如君皇親臨,是此次行動的主導者。
從他的內心來說,他還真不想跟王元洲廢話,直接動手就行。
隻不過正因為他手執神龍令,代表皇權,行事自然就不能率性而為,即便要處死王元洲,剿滅反叛的相關勢力,也必須要名正言順。
“哈哈哈……”秦風縱聲長笑:“逆賊,跟幽雲侯暗中勾結,奪取侯位,幽雲侯謀反,你們沆瀣一氣,亦是叛逆之罪。”
“幽雲侯府十萬大軍,楚國十萬鐵騎,皆被瓦解,幽雲侯被當場淩遲。”
“主謀伏誅,你們這些同犯,理應論罪,皇族對你們展開行動,理所當然,何來打破規則一說?”
秦風的話,讓王元洲色變,淮安侯府,很多的子弟,亦滿臉驚恐。
幽雲侯府,招募十萬大軍,又請來楚國十萬鐵騎相助,幽雲侯自立為皇,一月不到,就以失敗告終。
他們淮安侯府,跟幽雲侯勾結,此等謀反重罪,後果是極其可怕的。
片刻後,王元洲的臉色,就恢複過來。
隻不過這落在秦風的眼中,是強作鎮靜。
“秦風,別說本侯,沒跟幽雲侯聯手,就算真有聯手,你也沒有資格,前來問罪。”王元洲看著秦風,不屑冷語:“別忘了,你參加諸侯封會,還是以本侯府名義參加的。”
“即便你在諸侯峰會上,表現再不凡,那你也屬於淮安侯府的子弟。”
“如今,本侯身為淮安侯,對你擁有絕對的處置權。”
“現在,本侯命令你,直接自盡當場。”
按照規矩,秦風現在確實算是們淮安侯府的子弟,身為淮安侯,的確對他擁有絕對的處置權。
畢竟,能夠代表侯府勢力,參加諸侯峰會,肯定是侯府最親近的子弟。
隻不過當時,淮安侯還是朱正初,他是秦風父親的結拜大哥,關係微妙,的確能算淮安侯府親近的子弟,朱正初也絕不會對他不利。
可是如今,王元洲利用盜取的諸侯令,強奪侯位,已成淮安侯,讓秦風失去了先前的條件。
在神武大陸,有著很多不成文的規矩。
如此時刻,王元洲利用身份,壓製秦風,外來勢力,包括在場的軍團,也絕不能輕易插手。
因為,此乃武道勢力,內部的事情,跟皇權無關。
而且,即便是朱正初,因為失去了侯爺的權位,也已經說不上任何話。
很顯然,王元洲就是想要利用此種規則,以他的身份,誅殺秦風,如果他不肯聽從,就能派出人馬,直接圍殺他。
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就是淮安侯府的內鬥,尋常情況下,靈鷲軍團也隻能作壁上觀。
當然,秦風可以反抗,有心護他的武道者,也能出手幫他,最後肯定難免會發生一場血戰。
王元洲冷然無比的話音落地,秦風的臉上,露出了陰森的冷笑:“如果,今天我不自盡當場呢?”
冷語聲中,秦風已經從靈鷲的身上,飛落到了地麵。
朱正初害怕秦風出事,也緊跟著躍落到了他的身旁。
王元洲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揮了揮手,從他身後的人群中,就飛奔出十餘人,將秦風跟朱正初,包圍在了中間。
“動手,將侯府的這兩個賊子,直接擊殺。”王元洲冷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