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渾身上下都被包裹了白色的紗布,包括腦袋在內,隻有臉露在外麵,但血跡仍是不住地從傷口處溢出來,渾身上下的白色紗布已經有一半的麵積是紅色的了。
周虎正處於完全的昏迷狀態,沒有知覺,身體隨著推車的晃動而晃動著。
林鬱急忙問道:“醫生,怎麼回事,我哥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勢?”
推車的醫生大喜,急忙說道:“你就是病人的家屬啊,太好了,我們正愁聯係不到他的家人呢,你快跟我們上樓吧,有話等會兒再說。”
林鬱顧不上其他,馬上就給小曼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先在病房等他一會兒。
重症監護室外,林鬱被擋在了這裏,隻能幹著急地等著裏麵的結果。
“嫂子,你好,我是林鬱。”來回踱步二十多個來回,林鬱才想起給潘秋霜打一個電話,“虎哥出事了,正在宵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重症監控室被搶救呢。”
但是,出乎林鬱完全意料之外的是,潘秋霜的反應竟然是十分平淡,隻是很淡然地說了一聲:“我知道了,等我開完會就過去。”
驚訝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通話結束,林鬱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這還叫兩口子嗎?老公快死了,老婆竟然沒任何著急和傷心,還要開完會再趕過來。
阿猛,林鬱瞬間就想到了三次跟潘秋霜做那種事情時候她一直喊的那個名字,雖說潘秋霜喊那個名字的次數越來越少,忍不住心下一沉,暗想,就算潘秋霜跟周虎感情破裂,至少也該大麵上過得去,沒想到這個女人是如此蛇蠍心腸。
林鬱又忽然想起來,周一人是周虎的爺爺,便立即翻出周一人留給他的那張名片,打通了周一人的電話。
周一人聽完了林鬱的話,反應也不是很強烈,沉默了一下,長歎一聲道:“我早就算過他命中會有這一次的血光之災,也告訴過他,這段時間一定要忌女色,看來他是沒有聽我的話啊,小林,我馬上過去。”
忌女色?
掛了周一人的電話,林鬱隻覺得腦子亂糟糟的,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卻又覺得很遙遠,根本抓不住。
看來,周虎與潘秋霜是這樣的關係,並非僅僅是因為那個阿猛的存在,還有這方麵的原因。
可是,這其中還有破綻,既然周虎明知道他要想躲過今年的血光之災,既然他已經跟潘秋霜分居了,為何還要招惹別的女人呢?
想不透這個問題,林鬱也就暫時不去想了,期待著周虎能夠脫離危險。
這樣的情況,以前林鬱見過,那是一個外出執行任務的特種大隊隊員,也是被人砍成這樣,勉強回來之後沒多久便死掉了。
擔心他們會等太久,林鬱便讓小曼過來拿車鑰匙,讓林河開車,將嶽桂鳳送回家,他則是繼續在這裏等著。
四十分鍾後,周一人急匆匆地來到了,跟林鬱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什麼也沒問,跟林鬱一起等著結果。
兩個小時後,潘秋霜才姍姍來遲,表情也沒有絲毫的悲傷,讓林鬱直皺眉頭,心裏愈發看不起她了,更是後悔為何會沒有忍住誘惑,跟潘秋霜連續發生三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