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熟睡中的林鬱突然間坐起身來。
“嗯?”溫莎莎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跟著坐起身來,揉著惺忪的眼睛,問道:“怎麼了,林大哥,是不是要上廁所?”
“嗯。”林鬱點了點頭,說道,“莎莎,你睡吧,我去趟廁所。”
“哎。”溫莎莎真的很困,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哈欠,倒頭繼續睡了。
林鬱來到門口,將門打開一條縫,向外望去,卻見一道黑影從牆頭上跳下來,躡手躡腳地向正房摸去。
“嘿。”林鬱敏感地嗅到了汽油的味道,心下冷笑一聲,暗想,武魁營,人不作不會死,看來你真是想找死了。
林鬱將門再開大一點,閃身出了門,再將門關上。
農村的夜,是沒有路燈的,也不像城裏人一樣,睡覺的時候都開著房間的燈,有錢任性不怕費電,是以,林鬱出門之後,絲毫沒有被那道人影發現,直到林鬱飛快地來到他的身後,拍了他一下,這個人才驚訝地叫了一聲,轉過頭來,被林鬱一拳打暈過去了。
接過這個汽油桶,林鬱掂了掂,暗想,乖乖,武魁營可夠心狠手辣的,這一桶汽油灑在房間的四周,再在門窗上潑一些,恐怕溫家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林鬱左手提著桶,右手抓著那個被他打暈的武家的人,飛快地來到院門口。
外麵還有三個人,林鬱將汽油桶放下,提著那人的身體,一個縱身躍上牆頭,跳到了院外。
“明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汽油…哎呦……”不等這個人把話說完,林鬱一個縱身上前,一拳將他打暈過去,隨後又一個連環腿,將另外兩人也踢暈過去了。
“小樣。”這種小蝦米,實在引不起林鬱的興趣,隨即就提著汽油桶,左手提著一個人,肩上扛著一個人,向武家大步走去。
好在吃飯之間,溫莎莎和林鬱在村子裏閑逛的時候,告訴他了武家在哪裏,不然的話,這黑燈瞎火的,林鬱還真是難以找到。
或許是對今晚的計劃太過於放心,又或許是想裝出一副脫身事外的假相,武家的燈竟然全都滅著的。
林鬱跳入院中,細細聽了一下,全都是呼吸均勻,應該都睡著了。
林鬱將汽油桶放下,又回了溫家一趟,將剩下兩個人也都提了回來,然後才將汽油灑在了武家門上、牆上、窗上,連後窗也被他全灑上了,然後就是牆根,房頂,最後點上一根煙,扔到了汽油上。
大火一下子就起來了,瞬間就把武家的房子完全吞噬了,林鬱低頭看著這四個被他打暈的家夥,暗說他們幾個幸運,就一個縱身跳出武家,回溫家去了。
林鬱的動作夠快,他剛剛跳進溫家的院子,距離武家最近的幾戶人家就被衝天的大火給驚醒了,林鬱進屋之後,溫莎莎的媽媽也被火光給驚醒了,穿衣出門一看,登時嚇得臉色發白,急忙回屋去喊溫有良了。
溫有良睡得正香,被老伴喊醒,大吃一驚,立即就酒醒了一半,急忙穿衣下床,開門出去,果見武魁營家的方向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