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非很少被一個陌生人感動,她聽著雷髯的話,也能看得出來,雷髯是有多疼愛閆斯寒。
她因為不能告訴雷髯實話,心裏對雷髯也愈發愧疚,如果雷髯知道閆斯寒是同性戀該有多傷心。
不行,這件事一定要隱瞞到底。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會兒,閆斯寒終於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喬知非看著雷髯跟閆斯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她忽然有些羨慕閆斯寒。
她什麼時候才可以把奶奶接出療養院,單獨的跟奶奶住在一起呢。
晚飯過後,喬知非就把閆斯寒拉回來房間。
閆斯寒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對。”喬知非點了點頭,也不管閆斯寒會不會因為她的話生氣,直接道:“閆斯寒,以後你不能把言七帶到家裏來。”
閆斯寒身子一頓,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你在吃醋?”
“噗。”喬知非差點把晚上的晚飯給吐出來了:“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我怎麼可能會吃你的醋,我又沒毛病。”
言外之意,她腦子有病才會吃他的醋?
閆斯寒眉梢都像是結了冰一般,眸子裏覆上一層危險的寒芒:“我腦子被驢踢了?”
喬知非小腿微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她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剛才她的話怎麼就不過腦子,居然敢罵閆斯寒?
到底是哪個給她的狗膽!
都怪閆斯寒這幾天對她太和顏悅色了,導致她一時忘了形。
她抬頭看了一眼閆斯寒,媽呀,這眼神太嚇人了,她立馬垂下頭,求生欲極強的道歉:“閆斯寒,剛才是我說話不過腦子,對不起!”
閆斯寒雙眸微眯,語氣帶著森森寒意:“沒過腦子,那就是你發自內心的?”
“呃……”喬知非傻眼了,她怎麼越描越黑。
“呃?”
“不是,不是。”喬知非雙手瘋狂的左右搖擺。
“那是?”閆斯寒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他倒是要看看,喬知非這次要怎麼狡辯!
“那是你聽錯了。”喬知非口齒清晰的說道:“我是說我腦子又不是被驢踢了,不是說的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閆斯寒:“……”
“真的,我敢發誓,我就是這麼說的。”喬知非作勢的舉起一隻手:“我喬知非發誓,要是我剛才罵了閆斯寒,就讓我……就讓我下個月的工資都被扣光光。”
閆斯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喬知非總覺得這個眼神透著什麼含義,但是她一時也想不到。
……
第二天,喬知非到了公司,剛把包放下,就聽到於娜娜關心的聲音響起——
“你的傷沒什麼事了吧?”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於娜娜竟然主動跟她打招呼,而且還是關心的話。
她朝於娜娜禮貌的回了一句:“於姐,我的傷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要是覺得還不舒服,你就回去休息。”於娜娜笑了笑。
於娜娜是被什麼附體了嗎?
突然對她這麼好,她背脊莫名的有些發涼,客氣的回答:“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