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斯寒抬了抬眼皮,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瀲灩著幾分失落:“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連結婚證都沒領,你要走隨時都能走掉。”
喬知非微微一怔。
“沒事,這麼多年反正我都是一個人,我已經習慣了。”
聽到他輕淺的聲音,喬知非頭腦發熱的說道:“明天我們就去領證,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閆斯寒深色的瞳孔微縮,薄唇掀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嗓音低沉:“好。”
喬知非呆滯了幾秒,隱隱的有種她被算計了的感覺。
……
第二天,喬知非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手裏多出來的一個紅本本,心情有些複雜。
她跟閆斯寒現在真成了夫妻了。
一路上,她都是懵的,坐在車上,她無聊的拿出手機刷新聞,突然看到閆斯寒幾個字,點進去看了一眼。
鋪天蓋地全是她跟夏闌珊去‘伊人醉’的消息。
還有什麼她被閆斯寒當場抓住,閆斯寒氣的要跟她離婚,不管她怎麼求閆斯寒,閆斯寒都不搭理她。
更過分的,還說她因為這件事被閆斯寒家暴了。
喬知非無語的把手機關掉,有些悶悶不樂的靠在椅背上:“這些自媒體說話還真是不用負責,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閆斯寒瞥了她一眼,嗓音低沉的問:“你很在意這個?”
“不能說在意,但也不能說不在意。”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繪的感受。
閆斯寒深邃的眼眸閃著忽淺忽暗的幽光,幾秒後,他溫柔的摸了摸喬知非的頭頂:“好了,別去想那些不開心的,我們今天在外麵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喬知非有些不適應閆斯寒摸頭殺的動作,她把身子往後縮了一點:“都行。”
閆斯寒手指頓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放回,總有一天喬知非會習慣的。
突然,喬知非的手機鈴聲響起,響了好幾聲,她才接通電話。
“知知,閆斯寒還在生你的氣沒?”
喬知非斜睨了閆斯寒一眼,從昨晚到現在閆斯寒就沒提那件事,她溫聲回道:“沒有,已經好了,你別擔心了。”
“好了就好,你不知道,昨晚我愧疚的失眠到半夜才睡著。”
“你還會愧疚呢?”喬知非笑著調侃。
“你這話說的,就像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一樣。”夏闌珊不高興的噘著嘴。
喬知非輕笑一聲:“可不就是沒心沒肺嘛。”
“算了,我不跟你爭論這個,我跟你說,今天一大早,我就被我渣爹叫回了家,回家後他居然讓我跪在地上反省,要是以前,我肯定當場就炸了,現在我看到氣的臉色鐵青,我就高興的不得了。”
喬知非安靜的聽著夏闌珊絮絮叨叨的話,眸底愈發的溫柔。
“我要開車了,先掛了哈。”
喬知非應了一聲:“嗯,開慢點。”
掛斷電話,喬知非跟閆斯寒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吃飯,吃飯的時候閆斯寒的態度異常的溫柔,吃到一半,閆斯寒找了個借口出去了一趟,很快便捧著一束玫瑰花回來。
喬知非看到他懷裏的一大束玫瑰,腦海裏第一個反應是——
“閆斯寒,你是不是錢多的花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