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非往旁邊退了兩步,聲音分貝比平常高了幾分:“閆斯寒,你能不能別像個鬼一樣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閆斯寒聞到她身上一股濃鬱的中藥味,看了一眼地上的的碎片:“今天你的藥已經喝了?”
喬知非莫名的有幾分心虛,她蹲下身子撿著地上比較大塊的碎片,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麼自覺?”閆斯寒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垂著的後腦勺。
喬知非兩隻手撿了許多碎片,也沒看閆斯寒一眼,越過他把手中的碎片丟到了垃圾桶,之後又去拿了掃帚和簸箕過來,一邊掃著一邊回答:“今天心情好嘛,所以喝藥的時候也就不覺得苦了。”
喬知非說完,半天沒等來閆斯寒的聲音,她抬頭看到閆斯寒正在看她,如潭的眸子透著洞悉一切的浮光,像是一眼要把她看穿一樣。
她趕緊錯開他的視線,找了個借口說道:“閆斯寒,我下個月的比賽沒幾天了,我先回房間去工作了。”
閆斯寒不是第一天認識喬知非,現在她明顯一副心虛的樣子,他轉身仔細的觀察每一盆花,除了那盆麗格海棠的土壤有些濕潤,其它的都是正常的。
心裏有了幾分了然,這女人膽子還真是越來越肥了,竟敢把藥偷偷倒掉。
他走到臥室,看到喬知非正在專心的工作,也沒打擾她。
大約三個小時之後,喬知非從關掉電腦,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到閆斯寒正直直的看著她,她一臉訝異:“你還沒睡?”
“等你。”閆斯寒薄唇吐出兩個字。
喬知非莫名的感覺這兩個字有幾分曖昧,她臉頰微紅:“你睡你的,等我幹嘛。”
“你今天晚上的藥是喝了還是倒了?”閆斯寒狹長的眸子凝著她。
喬知非為自己剛才的多想羞的無地自容,過了好幾分鍾,她覺得臉頰沒那麼燙了,斜睨了閆斯寒一眼,底氣十足的說道:“當然是喝了。”
閆斯寒眼尾輕佻,嗓音慵懶:“那你解釋一下,今天你走後為什麼有一盆花的土壤是濕的?”
喬知非一噎,胡謅道:“肯定是那盆花需要的水分比較多,所以需要早晚各澆一次水。”
閆斯寒若有所思的點頭:“你說的倒是沒錯,麗格海棠確實需要的水分比較多,而且還需要從葉子上往下澆,這次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喬知非一愣,她居然猜中了。
今天的運氣還真不錯,先是喬家出了事,現在又蒙混過關。
因為閆斯寒的一番話,第二天她繼續把藥倒進了那盆什麼麗格海棠裏,並且還澆了許多中藥在葉子上。
一直到周末,她起床就看到孟管家一臉疑惑的抱著一盆枯萎的花放在地上,她往前仔細看了一眼,這盆就是她每天往裏倒藥的麗格海棠。
喬知非心裏一咯噔,裝作不懂的樣子問道:“孟叔,這花是怎麼了?”
孟管家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昨天我就發現它不對勁,今早一看就變成這樣了,我平時都很注意,從來沒有讓水碰到它的葉子,怎麼會枯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