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祠像是瘋了一般,一直不斷的打夏闌珊的電話。
閆斯寒雖然什麼都沒做,一張臉卻沉的嚇人,仿佛有死神籠罩著,線條分明的輪廓覆上層層陰鷙。
君文倦跟陳毅然都有些嚇到了。
兩人沉默了幾十秒,君文倦上前說道:“斯寒,西祠,你們先別著急,現在我們並不能確定是嫂子的那輛纜車出了事故啊,按照纜車的速度,她們應該提前一個多小時就到達山頂了,剛才那個人說的是她前麵的那輛纜車,她才剛上山,時間對不上……”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她們的電話無人接聽?”陸西祠把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全身都充斥著殷紅的怒意。
君文倦張了張嘴,沒辦法解釋這個現象。
“我要下去找她們。”閆斯寒冷漠的丟下這句話,就去跟那邊的工作人員交涉。
隻是現在出了事故,纜車已經停用了。
這裏又是山頂,要去最下麵的湖邊距離很遠,就算要下去,也要自己走下山,然後開車去湖邊。
閆斯寒眉骨跳了跳,陰鷙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被他冷漠的眼神嚇的往後縮了縮:“這種事你也不能怪我啊,我也就是一個打工的……”
閆斯寒按了按眉心,這裏不是S市,就算要聯係直升飛機,也沒有那麼快。
他直接往旁邊下山的地方走去。
君文倦他們亦跟了上去。
大約走了十來分鍾。
閆斯寒的手機忽然響起,他看到是喬知非的電話,骨節分明的手莫名的有些顫抖,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接通電話,聽到喬知非熟悉的聲音響起——
“閆斯寒,你們還沒到嗎?”
閆斯寒緊繃了大半個小時的精神瞬間鬆緩,這個情緒來的太急,隻覺得身子比以往沉重了許多,腳下沒有什麼力氣,連聲音都透著幾分緊張:“你在哪裏?”
喬知非隔著電話感受到閆斯寒似乎不太對勁,問道:“你怎麼了?聲音好像不太正常。”
似乎是很急切,還帶著緊張?
閆斯寒怎麼會有這種人間煙火的情緒……這顛覆了她的認知。
她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們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們在山頂等了你們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到?”
“你們現在還在山頂?”閆斯寒臉上多了一抹喜色。
“對啊,剛才寶寶等的太無聊,我跟姍姍帶她去了裏麵的滑雪場玩了一會兒。”喬知非老實的回答。
閆斯寒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聲音已經恢複了正常:“我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三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他的視線淡淡的環顧了幾人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她們剛去滑雪場玩了,手機打不通應該是信號不好。”
“我就說不可能有事的嘛。”
君文倦話音一落,陳毅然就懟道:“剛誰一直在我耳邊神神叨叨的?”
君文倦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沒話說就別說,沒人想聽你說話。”
陳毅然攤了攤手,瞥到一邊的陸西祠臉色蒼白,就像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西祠,你不舒服?”
陸西祠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先回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