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髯聽的糊塗,但是卻清楚一件事,莊沛凝跟莊閑貞不知道把喬知非弄去哪裏了。
他一貫帶著笑意的臉上也滿是怒氣,斥責道:“你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能做出這麼不知輕重的事情來!”
莊閑貞本來就臨近崩潰的情緒,在雷髯的嗬責下,瞬間爆發:“是,我不知道輕重,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喬知非就是個狐狸精,你為了她錯失了跟‘凱爾德’的合作,最後被閆家搶去了。”
她從床上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因為這個女人,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閆斯寒眉骨狠狠的跳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捏的‘哢哢’作響,手背青筋鼓起。
“喬知非在哪裏!”
莊閑貞冷眼看著他:“我不知道。”
“好,好個不知道。”閆斯寒怒極反笑:“您要是繼續不知道,那我這輩子剩下的事情隻有一個,找喬知非。”
莊閑貞氣的指尖發抖:“在你眼裏,一個喬知非比你媽媽的死還重要?!”
閆斯寒沒有說話,掉頭離開。
莊閑貞冷冷的盯著他的背影,雙眸猛地一縮,開口的聲音平淡的沒有半分起伏:“她死了。”
說出這句話,她竟然有種報複的快.感。
閆斯寒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沒有轉身,薄唇冷冽的吐出一句話:“如果她真的死了,我會讓害死她的人為她陪葬。”
莊閑貞心髒狠狠的顫了一下。
他說的很平靜,比起剛才的拔劍怒張,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就像是暴風雨前來的平靜。
……
三個月後。
閆斯寒找了喬知非三個月,了無音訊。
倒是把莊沛凝找到了。
他讓人撥了她臉上的皮,一直關在一個陰潮的地庫裏。
被關的第一個月,莊沛凝就瘋了。
每天瘋言瘋語的念叨。
“你別想找到喬知非,我已經把她殺了。”莊沛凝咯吱咯吱的笑著:“你們不是很相愛嗎?不是分不開嗎?我偏偏就把你們分開了,從此陰陽相隔。”
“哈哈哈,我得不到你,你也別想得到你心愛的女人!”
每天,莊沛凝都要重複無數次這句話。
閆斯寒坐在書房,一隻手捏著眉心。
其實兩個月前,他就相信了莊沛凝的話,喬知非死了。
他的人把S市翻了個天,也沒找到喬知非。
他拿著辦公桌上,喬知非的照片。
照片裏,喬知非正在睡覺,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做什麼美夢。
他一隻懸空在照片上,溫柔的摸了摸照片裏喬知非的臉,腦海想起第一次遇到喬知非的情景。
她的一顰一笑仿佛在昨天一般。
記得她第一次說的話:唉,你也是命不好,生在閆家這種家庭,卻變成了一個植物人,你說你要是個傻子也比植物人好啊,該吃該穿該享受的都能享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背一涼,他的思緒回到現實,看到自己手背上哪滴晶瑩剔透的淚珠,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竟然哭了。
……
此時,S市郊區,香樟海邊的一棟別墅裏。
喬知非躺在床上,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麵湛藍的海水,偷偷的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的往外麵走。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道嚴厲聲音叫住了。
“桑榆,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