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枝哽咽道:“他就叫我滾,然後吩咐傭人直接把我的東西全部丟了出來。”
閆銳澤手裏的手機‘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他一個箭步衝出了包間。
留下一眾人麵麵相覷。
半個小時後,閆銳澤回到閆家。
趙茹枝還站在門口,一隻手抹著淚,旁邊路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衣服。
閆銳澤倒吸一口涼氣,拉著趙茹枝的胳膊就要往裏麵走:“媽,你跟我進去,我去跟爸爸解釋。”
“他們不讓我進去。”趙茹枝的眼神看向門口守著的兩個黑衣人。
閆銳澤身子一僵。
閆雄飛是真的要把他趕出家門嗎?
忽然,一輛黑色的勞斯勞斯停在馬路邊。
身穿黑色高級手工定製西服的閆斯寒從車上下來,對上閆斯寒那道冷漠的眼神,閆銳澤突然明白了。
他像是瘋了一般衝向閆斯寒,剛走到閆斯寒麵前,就被人截住了。
閆銳澤眼神凶狠狠的瞪著他:“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我!”
閆斯寒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便不在看他,步伐優雅的往閆公館裏麵走去。
閆銳澤想追上去,但是抓著他的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門口的人看到來人是閆斯寒,隻是稍微愣了一下,便把閆斯寒放進去了。
畢竟閆雄飛沒說不讓閆斯寒進門啊。
閆斯寒一路走到客廳,問了傭人知道閆雄飛在書房,他沒有停留,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的門是虛掩的,閆斯寒伸手輕輕的推開門。
閆雄飛聽到聲音,抬眸看到閆斯寒朝他走過來,然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明光鋥亮的皮鞋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刺眼。
“你來幹什麼?”
閆斯寒薄唇掀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聽說閆氏遇到了危機,我專門過來問問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閆雄飛鋒利的眸子睨著他:“這次的事情,你參與了多少?”
閆斯寒一手撐著太陽穴,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閆雄飛的問題。
良久,他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父親既然問了,我也不好再隱瞞你。”
他狹長如鷹隼的眸子對上閆雄飛麵沉如霜的臉,淡淡的說道:“我想我現在說這件事是我一手策劃的,父親應該也不會感到驚訝。”
閆雄飛又震驚又憤怒,一雙眸子似乎是要噴出火一般。
“你,你怎麼敢!”
“父親這句話倒是說笑了,我要是不敢這件事也不會發生,對不?”閆斯寒看到閆雄飛手裏拿著一個硯台,揚起手就要朝他砸過來。
他如濃墨般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您這個硯台要是砸過來了,我保證閆氏會在S市消失!”
閆雄飛不敢相信閆斯寒能做到如此。
但是以前他也不相信閆斯寒能撼動閆氏分毫,結果卻變成如今這樣。
他手指緊緊的握著硯台,雙眸冷冷的看著他一副淡然的模樣。
半響後,他敗下陣來。
手裏的硯台滑落在地上,整個人像是瞬間就蒼老了十歲,連同聲音都透著幾分倦意:“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