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看著孟致遠的表情,淡淡地說道:“普通家庭,並非月陽省的顯赫家族。”
孟致遠坐了起來,又是問道:“家中可是醫學世家?”
“非也,家父隻知教書育人,不懂醫術。”秦霄淡然道。
看著秦霄淡漠如水的模樣,孟致遠的嘴角也是抽了抽。
還真是坦誠啊。
“那請問閣下在哪所醫院任職?”孟致遠又是拋出自己最後一個問題。
不說是經驗豐富,至少是個醫生,自己也能給他一個麵子下,然後打發走。
“我不是醫生。”秦霄漠然道。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孟致遠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他雖然身殘,但是腦子還不傻。
很快就腦補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要不就是這個秦霄欺騙了自己的女兒,謊稱自己就是醫生,女兒病急亂投醫,自然是求他上門。
要麼就是孟若雪為了求他上門,答應了他一些要求。
不管是哪一種,孟若雪都是處於小綿羊的位置。
孟若雪看著孟致遠的表情,連忙說道:“秦先生有辦法能治的。”
孟致遠緩緩地說道:“那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秦霄不是傻子,孟致遠說的話,他自然聽得懂。
“曾經,也有一個外國人過來給我診治,但是還是說無藥可醫。那個醫生還牛氣哄哄的,我都不知道,他有什麼好拽的。”孟致遠說話時又是咳嗽。
孟若雪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嗔怪道:“那是喬,外國人。”
秦霄麵色不變。
“確實,秦兄弟未免也太過年輕了。”從門外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一個頭發油光發亮,戴著一塊浪琴表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走到床尾,含笑地看著孟致遠。
“劉醫生,你來了?”孟若雪眼前一亮。
“劉醫生,是你!”孟致遠也是臉色一變,頓時換上了一副樂嗬嗬的表情,伸手道:“請坐。”
孟若雪乖巧地起身,劉經緯也不推辭,金刀大馬地坐在上麵。
劉經緯皮膚白淨,而且麵帶笑容,看上去很是友好。
孟致遠也對他很是滿意,偶爾也是旁敲側擊地提醒孟若雪。
劉經緯看著孟致遠,沉聲道:“孟叔叔,你這可要注意身體了啊,你現在可是危急關頭,些許大意不得。”
“前幾天檢查的報告怎麼樣?”孟致遠緊接著問道。
劉經緯歎了口氣道:“我這也是頭疼,孟叔叔看樣子是肺炎無誤了,最要命的是裏麵積水。”
“肺積水?”兩人臉色都是大變。
孟若雪輕聲道:“那可怎麼辦?”
“手術,別無他法。”劉經緯斬釘截鐵地說道。
孟若雪緊咬下唇,小臉嚇得毫無血色。
孟致遠沉默了一會兒,道:“算了吧,不治了。”
孟致遠又是躺了下去,看著天花板淡淡地說道:“我的身體我知道,隻是雪兒我擔心不下就是。”
“爸!”孟若雪一把抱住了孟致遠。“一定要動刀子嗎?”孟若雪又是哭道。
看著孟若雪梨花帶雨的模樣,劉經緯更是心裏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