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冷視著羊大師。
羊大師一愣,不滿地沉聲道:“你是什麼人,也敢對我指指點點?”
秦霄走到羊大師麵前站定,淡然道:“你覺得你的把戲在我麵前有用嗎?”
羊大師陰沉著臉,轉頭朝著朱卿說道:“朱家主,這人你認識嗎?”
朱卿打量了一番秦霄,發現這個年輕人自己根本不認識。
朱卿朝著管家說道:“他是誰?怎麼放家裏來了?”
管家為難地說道:“這是大醫師那龍先生帶進來的,應該是大醫師的朋友。”
“那龍?”朱卿將目光轉向那龍。
那龍也是尷尬地笑了笑,有些責怪地看向秦霄。
人家風水大師那一手術法下去,你摻和什麼熱鬧?
石像都被劈成好幾塊了,你比石塊還硬?
頭鐵?
看到那龍,朱卿也是臉色緩和下來。
畢竟千草殿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就算是朱卿,也不想平白和人得罪。
尤其是現在簡行深居簡出,基本千草殿都是那龍在執掌。
這麼一個人物,就算是全盛的朱卿,也是親自出來相迎。
但是自己命在旦夕,如果惹惱了羊大師,將他氣走了,自己小命誰來救?
性命和千草殿,朱卿都不想失去。
“既然是那龍大醫師的朋友,那就算了。”朱卿緩緩地說道。
那龍的心還沒落下來,朱卿又是說道:“隻是我今天不是很舒服,羊大師在為我做法,不是很方便迎接各位。”
朱卿微微躬身,道:“今日招待不周,那龍大醫師還請恕罪,改日朱卿定當登門謝罪。”
那龍微笑地說道:“朱家主言重了,今日我不請自來已經是冒犯,朱家主不要怪罪才是。”
秦霄直接打斷了那龍,直視著朱卿說道:“他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你覺得他能治好你的病嗎?”
羊大師惱羞成怒,冷冷地說道:“黃口小兒,血口噴人!朱家主,這病,我不治了!你另請高明吧!”
說罷,羊大師就拂袖而去。
朱卿看到羊大師大發雷霆的模樣,也是盛怒。
“那龍,我敬你是大醫師,所以對你和聲細語。你這個朋友是什麼意思,羊大師已經是百般讓步,你這個朋友還步步緊逼?”
那龍也是被罵的狗血淋頭,心裏也是憋屈。
看著秦霄也是慍怒。
秦霄無視了那龍的怨恨,而是朝著羊大師的背影,淡淡地說道:“走哪去啊,山羊胡。”
“山羊胡?”
朱卿和那龍都是困惑,但是羊大師則是身體一顫,停住了腳步。
“怎麼,二換東家,現在準備自立門戶了?”秦霄略帶譏諷地說道。
朱卿和那龍麵麵相覷,不知道秦霄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是看秦霄的模樣,似乎是和這個羊大師很是熟識的樣子。
“你瞞得過別人,難道你還想瞞得過我嗎?”秦霄的聲音抬高了幾分。
“嘿嘿嘿。”羊大師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轉過身,注視著秦霄。
眼中既有佩服也有怨毒。
“沒想到,還是被你認出來了。”羊大師——山羊胡冷聲道。
“不過,所以呢?”山羊胡聳了聳肩,“試問一句,我治病難道還有錯嗎?”
朱卿也是陰沉著臉說道:“我不管我是羊大師還是牛大師,還是什麼,我隻知道他能治我的病,這還不夠嗎?”
“如果我告訴你,是他先給你下的毒呢?”秦霄背對著朱卿,淡然道。
“什麼!”朱卿失聲道。
“什麼毒素,都是幌子!其實那個毒素隻是你布下的第一道符篆,隻是你學藝不精,做不到一次性引爆。今天你是想要布下第二道符篆,等待引爆吧?說吧,你是誰派來的殺手。”秦霄昂著下巴,逼視著山羊胡。
山羊胡的眼中明顯有了慌亂,腳步向後退了半步。
山羊胡的這個動作落入了朱卿的目光,朱卿喝道:“羊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個羊大師真是騙子?
看到已經露出馬腳,山羊胡嘿嘿笑道:“朱卿,這回沒死,算你命好。不過小子,我很好奇你是誰,竟然能認出我?”
秦霄隻是站在那裏,但是山羊胡卻覺得他危險至極。
秦霄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我是誰?山羊胡,鍾鬆和裴延死在我手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舉頭三尺有神明,山羊胡,你還想瞞我?”
山羊胡背脊發涼,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那一雙冷酷如寒冰的眸子,山羊胡就算是死都忘不了。
裴延死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幕山羊胡曆曆在目。
“秦……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