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政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虛回丹啊!
陽政羿沉聲道:“你知道清虛回丹是什麼嗎?在夏王朝,這樣的一顆丹藥有多少價值嗎?”
“數百紫金幣?”敖無雙大膽地猜測道。
“數百?”陽政羿嗤笑一聲,“有價無市!”
這樣的丹藥,基本都是有價無市,而秦霄竟然直接拿了出來。
陽政羿自然懷疑。
他並不懷疑秦霄會騙他們,畢竟騙人也不會犯這麼蠢的事情。
陽政羿認為是秦霄上當受騙。
能夠拿出這樣丹藥的,而且還是兩顆,這不是上當了是什麼。
馬豔紅憂心忡忡。
欺君之罪,這可是重罪!
就算是秦霄,也扛不起!
“秦大哥,你是不是拿錯了?”馬豔紅開脫道。
陽政羿稍稍緩和,沉聲道:“這禮就不用了。我是公主的人,公主叫我幹什麼,我隻接受命令就是了。”
在公主麵前,陽政羿也是給秦霄一個台階下。
公主微微蹙眉。
秦霄這是在幹什麼?
敖無雙則是抱著肩膀,站在一邊。
既不替他解釋,也不落井下石。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一樣。
秦霄淡淡地說道:“還請打開一看,是不是清虛回丹,自由定論。”
陽政羿輕咳一聲,道:“我看不必了,這丹藥就是清虛回丹。”
陽政羿已經是完全幫助秦霄不丟麵子,如果不是公主看好的人,他是斷然不會管的。
“還請一觀。”秦霄的聲音又高了幾分。
這回就連陽政羿都有些不悅。
“秦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知道見好就收嗎?一定是要我們狠狠地打臉,你才罷休嗎?”
公主對秦霄頗為失望,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嘩眾取寵,恬不知恥!
“公主,不是的。”馬豔紅急忙辯解,同時又不斷給秦霄使眼色。
但是秦霄無動於衷。
“打開瓶塞。”公主淡聲道。
陽政羿一怔,看向公主。
公主讓他來保護秋風城,免受鄧長生的襲擊。
來秋風城見秦霄,自然和秦霄關係匪淺。
聽說就是這個小子救了公主,雖然並不一定是正確。但是看到公主並沒有什麼威嚴的表情,陽政羿知道基本上是八玖不離十了。
如果打這個年輕人的臉……
“我說,打開瓶塞。”公主又重複了一遍。
陽政羿不敢再猶豫。
唉,誰讓你吹牛不打草稿呢?
陽政羿對秦霄失望透頂。
原來也隻是一個好高騖遠,嘩眾取寵的人。
陽政羿拔出瓶塞,一股清香透了出來。
丹香濃鬱,剛一進入鼻子,一股清涼的感覺席卷了整個神經,進而遍布靈魂。
就像是一雙手撫平了靈魂,整個靈魂的焦躁和暴戾都被平複下去。
僅僅隻是一瞬,但是陽政羿已經是驚呆了。
“這,這是真的清虛回丹!”
“什麼!”就連公主都失聲叫道。
馬豔紅眼睛都直了,秦霄竟然真的拿出了清虛回丹。
這可不是風速丹之流啊。
敖無雙同樣臉色一凜。
雖然他看到秦霄冷靜的表情,就知道這是真的。但當他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難以抑製住自己的震驚和駭然。
陽政羿幾乎快要瘋了。
這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陽政羿顫抖著聲線,“公主,請您一觀。”
看到陽政羿失態的表情,公主同樣打開瓶塞。
一模一樣!
公主呆滯在原地。
這樣兩顆丹藥,如果拿出來,便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價值連城!
可笑自己還不相信秦霄,還以為秦霄是在騙自己。
沒想到自己是自己不識高人!
公主深吸一口氣,艱難地看著秦霄。
“秦霄……”
秦霄目光澄澈平靜。
“慕容府,就有勞公主了。”
說完之後,秦霄看也不看公主,便是擦身而過。
,哪容螻蟻來猜測?
陽政羿徹底服了。
能夠拿出清虛回丹的人,其背景定然了得。
秦霄豈是尋常人?
敖無雙冷眼一瞥,跟上秦霄。
偌大的慕容府,隻有公主三人。
公主歎口氣道:“終究是我低估了他,最可笑的是,我每一次都低估。”
看著失落的公主,馬豔紅安慰道:“秦大哥就是這樣的人,神秘莫測。每一次以為是絕境的時候,秦大哥總能站出來,逆轉局勢。”
陽政羿歎道:“少年英豪,公主,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公主沉默,獨自離開了慕容府。
秦霄啊秦霄,我什麼時候才能看穿你?
……
敖無雙跟上了秦霄。
“看來你身上還真是秘密不少啊。”敖無雙若有若無地說道。
秦霄淡然處之,“清虛回丹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還能比九轉金丹還厲害?”
聽到九轉金丹,敖無雙全身一哆嗦,“你有九轉金丹?!”
“沒有。”秦霄幹脆地說道。
“那你說什麼九轉金丹!”敖無雙掃興地說道。
“那我提一句羊皮卷就是有羊皮卷?提一句滅世法印就是我有滅世法印?”秦霄反問道。
敖無雙啞口無言,鬱悶地跟在秦霄身後。
“那清虛回丹還有嗎?”敖無雙不死心地問道。
“沒了。”秦霄幹脆地說道。
敖無雙心裏一陣懊惱。
如果自己留在慕容府,那清虛回丹不就是自己的了?
“現在去哪兒?”敖無雙無精打采地問道。
秦霄目光灼灼,道:“去西城。主意都打到自己頭上了,你能忍的了?”
敖無雙打了一個哈欠,隨意地說道:“隨便你,反正……我就跟著你吧。”
兩人根據地圖,一路朝著邊疆飛去。
夏王朝和韓王朝都是大國,疆域極廣。
秦霄和敖無雙一路上都是靠著自己,幾乎不停歇地飛行。
“這裏是信宜城,距離西城不遠,我們進去休息吧。”秦霄提出建議,敖無雙自然是沒有問題。
和淳樸溫和的秋風城不一樣,信宜城可以說是民風彪悍、每個人都是凶神惡煞。
“滾!”一個年輕人被推倒,脖子上還插著一把利刃。
一個壯漢獰笑著,拔出利刃,揚長而去。
而周圍的人似乎是司空見慣,除了離遠一點,也沒有什麼別的舉動。
麻木、空虛。
雖然和西城相比,不會有每天的戰爭,但是這也極其靠近前線了。
每一天都會有人死亡,誰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還能見到太陽。
在這裏,不僅有夏王朝的人,也會有韓王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