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嗎啊，小爺？”
娥看著大吉突如其來的舉止，既緊張又慌亂的掙紮著身子，半推半就的嬌嗔。
“你說幹嘛？”大吉看著娥被自己撕破的旗袍領口，撇嘴嘟囔，“什麼不好學，非得學洋妞的德行！你自己瞧瞧，弄這麼個玩意兒蓋住那兩塊肉，就好看嗎？”
娥慌忙伸手拉過被扯開的領子蓋住露出來的紅色乳罩，羞赧的咬著鮮紅的嘴唇呢喃：“現在流行嘛！”
“現在還流行不穿衣服呢，你咋不全脫了？”
“小爺！”娥嘟著嘴白了大吉一眼，“你……你究竟想怎樣嗎？”
“想怎樣？”大吉嘿嘿壞笑著，瞄了一眼她鼓鼓囊囊的胸脯，“想讓你去換件衣服！看你這件袍兒都穿了多長時間了，已經縮水了，看把那兩座小山給壓迫的，都想造反了！”
“哪裏嘛？這是人家前天剛買的最新款那！”娥心疼的愛撫著胸口的布片，委屈的看著大吉，淚眼汪汪的隻想哭，“一百多塊呢！”
“俺的娘！”大吉一聲驚呼，“這麼塊綠吧拉基都能看見肉的薄布片，這麼值錢啊，一百多大洋！早知如此，小爺寧可把自己給撕了，也絕不撕它！”
“法幣！”娥扭捏著身子，“你就會開玩笑！得了便宜賣乖！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吧？是不是生鳳姐兒的氣不敢發作，拿人家瀉火呢？”
“不是！我就是看你穿這件衣服不好看，想讓你去換一件！”
“那也用不著撕壞了啊！你說一聲不就行了！”
“那你以後還會穿！”大吉擠了一下眼，“這樣多好？”
“哼！”娥嘟起嘴，“多可惜啊！”
“可惜什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大吉從褲兜裏掏出五塊銀元塞給她，“去買件新的吧！”
“真的？”娥一把抓過來，捏起一塊放到嘴前吹了一下，放到耳邊聽著聲音，“小爺就是小爺！真好！”
“好是一定的！但是……”大吉衝她一樂，“是讓你幫我去買衣服！”
“啊？”娥一愣，忘了放下耳邊還在微鳴的大洋，眼巴巴的瞅著大吉，“不……不是給我的啊？”
“是啊！”大吉認真點著頭，“給我買完衣服，剩下的就是你的！”
“買什麼衣服？”
“鄭重一點的！嚴肅一點的！場麵一點的！威風一點……”
“那就是洋裝唄！”娥感歎，“我的小爺，你知道一套體麵的套裝，現在得多少錢嗎？你幹脆自己去做一套得了！”
娥急速的把手裏的銀元遞還給大吉，撅起嘴小聲嘟囔：真是會算賬！
大吉歎了口氣，也不說話，轉身就走，邊走邊說：“給人家打車的錢都不要！那就算了！小爺自己喊輛車去吧……”
“小爺，您等等！您等等啊！”娥顧不得被撕開的衣服，撒腳追上大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您說什麼？您再說一遍！”
“我啥也沒說！”大吉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看來還真是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