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笑不一般,王超心知肚明。
明明白白擺在麵前的事,由不得你不信。
——單從郎笑空手傷虎一事就不難看出。
出於對郎笑的愛憐和欣賞,王超對其很是尊重,雖然他還隻是個娃兒,連衣服都不穿的狼孩!
孩子很多時候的所作所為,很值得大人去尊重,甚至去學習,因為他們天真。
真正值得敬佩的作為,往往是單純所致,純真所導,童心使然。
然後,郎笑就笑了,純真得跟看猴戲的孩子看到喜歡處一樣,手舞足蹈,連眼睛都在跳舞,看著王超仨人癱坐於地不能動彈的狼狽相,開懷大笑,邊笑邊說:“你……你們……在幹嗎?想……在地上打滾呀!”
“剛誇了你不一般,你就開始很一般起來了!”夏知了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郎笑,無奈的搖頭歎息。
息心運功恢複體力,沉默不言的老盜,見郎笑不知勞累,肆意大笑的模樣,安耐住丹田真氣亂竄的麻亂之感,瞪著郎笑,輕聲喝斥:“剛才若不是俺們真氣用盡,正欲回收,內力蕩然無存,哼,別說你笑,恐怕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為……為甚?”郎笑強忍住笑,驚問。
“因為我們運氣推石所形成的的氣場會把你蕩開,擊倒,甚至要了你的命!”王超解釋道。
“我……我……我……”
郎笑聞聽,嘴角撇起老高,甚是不屑,卻又不敢不信,畢竟王超一本正經的舉止行為告訴他,此人絕對跟那陰陽臉黑白胡的老家夥不一樣,從不嚇唬人,更不說假話,一準是真的,不由得渾身發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口中“我我”呢喃,沒了分寸。
“寸勁之力足可催枯!”夏知了驀然感歎。
“你……你啊,俺說小知了,你能否不拽文啊!聽得俺耳朵根子發麻,腳發軟,也還是個不懂!”老盜惋歎。
夏知了淡然一笑,看著郎笑驚慌莫名的神情,認真道:“孩子,別怕了,事情已然過去了,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毫發無損嘛!更何況,你也是不知者不怪嘛!再說了,你的莽撞行為,倒讓我想起了一個道理:壯士可負荷千斤,卻擔不起一根稻草啊!”
“又來啦!”老盜懊惱的白了夏知了一眼,憤然道,“你能說點人能聽懂的話不?”
“不是人聽不懂,是你聽不懂!這個道理我都知道呢!”郎笑灰溜溜的看著老盜感歎。
“你知道?”夏知了一愣,看著郎笑催問。
郎笑點點頭,黑白分明的眼眸爍爍放光,從三個人臉上一一掃過,朗朗道:“就是說,一個很有力氣的人,能夠扛得起千斤重的東西,但到了他能承受的極點,再往上加一根稻草,就可以把他壓趴下!對吧?”
沒人回答。
無語。
語言根本不能表達此刻那三個人的神情。
情況明朗,他們被郎笑的回答給震驚了。
了解一個人,莫過於了解他的言談舉止。
止此,郎笑的言行已經震懾住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