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寶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出,她疾步後退,卻忙不迭跌落在地,腰間傳來一陣撕痛。
“殷二公主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低沉的嗓音讓她瞬間如至冰窖!
這就是他眼中的她,不堪,肮髒。
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她沒有選擇。
“對不起封先生,下次我一定……”
“一定會勾引到手?”下巴突然一痛,她被迫抬頭,對上他滿是厭惡的眼眸,“殷月寶,別想用這種方式投機取巧,後果,你承擔不起。”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他以為她勾引顏少是為了跳出他的桎梏?
這個想法她從來就沒有過!
就算有,也沒用。
普天之下,有誰願意為了她跟這個男人樹敵?顏泠沂那花花公子,不過是對她慘痛的過去感興趣而已,一旦興趣過去,她就會像破布袋一樣不值一提。
她殷月寶,還沒有下賤到這個地步。
捏緊拳頭,又鬆開。
“我知道了封先生,我會乖乖幹好我的本職工作,不會再多想。”
“那樣最好。”
“那我先去工作了。”
“站住。”她的腳步一頓,突然一盒藥飛落在她麵前,“塗上。”
看著這像是施舍的藥盒,她緊了緊拳頭,扮輕鬆的揚了揚唇:“不用了,我……”
“你這副樣子是想讓外人以為天煌有多虐待員工?”
果然啊,她的任何做法都不是對的,連受傷的資格都沒有。
她緩緩地蹲下身,打開藥盒。
“出去塗。”
她動作一僵。
拿起藥盒,亦步亦趨的消失在這個地方。
門口的時候剛好碰到進來的楊帆,對方主動跟她打招呼:“殷小姐。”
殷月寶應了一聲,人已經埋著頭消失在門口。
楊帆有些詫異的扣了扣腦袋,走了進去。
“先生,呃……老夫人剛剛打了個電話過來,讓你回去一趟,這次,沒說有話要交代的。”
男人蹙了蹙眉。
“知道了。”
“是。”
他深舒一口氣。
這次總算是不負老夫人的望,把先生給騙回去了。
殷月寶並沒有塗藥。
而是將藥放在隔間的一個櫃子最上方,就提著水桶去工作了。
手上有傷,她行動起來有些吃力,不過她比平常的人賣力,但工作時常自然也就比其他人長了許多。
晚上十一點半,本應是下班時間,殷月寶才慢悠悠的提著水桶從包廂走出來。
走進隔間放下水桶,走出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櫃子上的那盒藥。
猶豫了一秒,她又緩緩地折了回來,踮起腳取藥,卻發現上麵空蕩蕩的,藥已經蕩然無存。
她下意識踮起椅子去找,上麵是空蕩蕩的。
慢吞吞的收回手,她輕笑了一聲,正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盒藥。
現在好辦多了。
突然想到,如果這是以前的自己,會怎麼做?
以前的自己,那個男人給的東西,她肯定恨不得當場用金框鑲嵌,放進玻璃櫥窗永久的保存起來,然後向全世界宣布,這是封言池給我殷月寶的專屬物!
而現在看,好像這就是一盒藥,沒有一點特別,如果有,那也是封言池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