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力的站直,轉身就要走出去,卻被兩道高大的身影擋住去路。
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架起她,“咚”的一聲,她被強製性的按回去跪在地上!
脆響的聲音,聽起來都很痛。
雲南意皺了皺眉,硬逼著自己不轉過頭。
這一切都是她活該,幾次三番對知清下手,這筆賬,他一定要好好跟她討算討算!
殷月寶從頭發叢中抬起頭,環視了一圈麵前的幾個人,斂下眸子:“雲知清,如果我是你,我會拿出一點誠意。”
“月寶,你,這是什麼意思?”
“殷月寶,你用不著把刀子對著知清,我們知清的性格一向溫和,不會耍心眼,不像某些人,十足的白眼狼,怎麼養都養不熟。”朱楨一把擋在雲知清的麵前,麵色陰沉。
殷月寶對於朱楨的話仿若未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雲知清,突然,柔柔的笑了:“你需要我的道歉嗎?知清。”
“不需要啊,月寶我相信你。”她搖搖頭,一笑,如沐春風。
“你終於肯叫我名字了,我好開心啊,我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真的月寶。”
雲知清笑的盎然,心中卻有些打鼓。
她一時居然摸不清殷月寶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殷月寶差點被感動了。
然而她也的確是一臉的感動,“那好,我尊重你的說法,封先生這麼疼愛你,肯定也不忍心違背你的意願,對吧?”
她的目光是看著雲知清,語氣卻若有所指。
封言池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匍匐在地下滿臉笑盈的女人,那雙眼中,仿佛閃爍著絲絲動人的晶光。
他的眸光暗了暗。
這個女人,似乎哪裏有些不一樣了。
雲知清一堵。
被窩裏的手握起了拳頭。
她還是第一次,在殷月寶這裏吃虧。
真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腦子。
朱楨也是一噎。
難道她還說封先生對自己女兒沒有那麼縱容?
那不是自打臉嗎!
殷月寶緩緩地再次從地上爬起身,環視周圍一圈,詢問:“這下,我可以走了嗎?”
房間安靜的沒有一個人說話。
她轉身,一步一步的朝門口走去,兩個黑衣人頓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再攔下,可見神色各異,都沒說話,於是也就放殷月寶過去了。
室內的氣氛一度降低。
封言池的臉色有些陰沉,朝幾人丟下一句:“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知清。照顧好自己,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人已經大步消失在門口。
朱楨有些氣急敗壞的看向自己的兒子:“南意,你沒看見我剛剛給你打眼色嗎?言池不好說話,你可以給那小賤蹄子懟回去啊!你是真的沒看見還是木魚腦袋?別告訴我你還對她存著心思,別忘了她是怎麼對你的親妹妹的,身為男人,要有點出息!”
雲南意緊了緊拳頭,歉意的目光看向雲知清。
他剛剛心中亂糟糟的,一時之間就沒有去懟殷月寶。
雲知清看了他一眼,落寞的收回了視線,躺進了被窩,背對他們的眼中。卻一閃而過的冰冷!
雲南意頓時隻覺得整顆心都被愧疚包圍,對殷月寶的恨又多了一分!
沒錯,他的確還放不下,她偶爾露出的閃光點都讓他晃神,可是那又如何?他是一個真男人,就該愛憎分明,那個惡毒的女人這麼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他怎麼可以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