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人已經消失在門口,順便帶上了門。
男人一雙深沉的視線抬了起來,看著緊閉的門,鑲金鏡框後的目光沉了沉。
出門,傘也不帶。
殷月寶剛坐上公交車,天就開始下雨了,她才猛的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帶傘。
心中祈禱到站的時候一定要雨停,隻是讓她失望的是,雨不但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
車門馬上就要關上,她一咬牙,直接衝進了雨幕,朝著遠處的咖啡店奔去。
坐在落地窗前一直看著外麵的顏泠沂一眼就看見在雨中奔跑的那抹身影,她的手擋在頭頂,但並沒有什麼用,頭發已經濕完,黏在臉上,全是淩亂美。
他猛的從咖啡桌前站起來,大步迎了上去,他直接衝進雨幕中,站在那裏,等著奔來殷月寶。
殷月寶猝不及防的撞進一個溫濕的懷抱中,撞了一個滿懷。
兩隻手將她禁錮起來,她被他緊緊的摟著,聲音滿是欣喜:“月寶寶,我就知道你會來。”
殷月寶有些艱難的睜開被雨水打濕的眼睛,被他摟得有些窒息:“顏泠沂,你先鬆開我,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我不,我就要這樣抱著你。”
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得到了自己最喜歡的玩具,最珍愛的東西。
殷月寶一時之間居然有些無奈。
隻是此時誰也沒有看見遠處的雨幕中,停著一輛通體發黑的邁巴赫。
雨水衝刷著車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冰淩,和它的主人一樣,車內的男人一雙深沉如枯井不見底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遠處雨幕中迫不及待擁抱著的兩個人,身上滿滿的死亡氣息,無人敢靠近。
放在駕駛座上的兩把傘,就像是在嘲諷他的自作多情一般。
可笑!
突然,他一踩油門,車子衝出雨幕,疾馳而去!
發出的聲響讓人不禁心悸。
誰不要命了?
在這麼大的雨中開這麼快的車!
殷月寶好不容易才逃過顏泠沂的魔爪,她後退一步:“你別再抱我了,不然我走了。”
可此時的顏泠沂,絲毫沒有介意她這小小的動作,反而直接上前拉住她的手:“月寶寶,快進來,你都濕透了。”
殷月寶:“……”
你還知道呢?
發什麼瘋說要一直等。
坐進咖啡廳,殷月寶身上濕的有些難受,隻是看見他臉上還沒有消去的青腫時,又有些忍俊不禁。
他沿著她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臉,表情變得猙獰:“嘶,於理那個臭小子也真下得去手,一拳拳的砸在我這張吃飯的臉上,痛死我了,現在還沒全好。”
顏泠沂,還是以前的顏泠沂,說話幽默詼諧。
殷月寶心裏一個腹誹:就該再重一點。
“月寶寶,你都濕透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去你家裏再說。”
殷月寶突然想到家裏有個瘟神在,兩人本來就水火不容,見了麵估計得掐起來,所以下意識就拒絕了他:“沒事,有話還是在這裏說清楚吧。”
“幹嘛要說清楚啊?我現在真的隻想跟你作朋友,剛剛那個擁抱,你就當久別重逢的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