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好像是剛剛出來工作不久的感覺,剛出來工作的話還是挺不容易的。”

聽著舒穎說著孩子這兩個詞,殷月寶突然就笑了,舒穎明明也隻是一個孩子罷了。

剛這樣想著,就見那個服務員將一盤菜端去了別的桌子,而菜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封言池。

殷月寶心中一驚,手臂微動碰倒了自己的酒杯,高腳杯摔倒了地上,與光可鑒人的地板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所有人都紛紛側目。

封言池也不例外,更何況那個服務員發現之後立刻跑過來清理,封言池的目光順著服務員的身影自然而然的轉移到了殷月寶的身上。

“您沒事吧,沒有傷到您吧!”服務員一臉焦急的詢問。

“沒,沒事。”

殷月寶答著,封言池已經走了過來,他的外套搭在座椅上,隻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皮膚在燈光下發出蒼白的光澤。

服務員這才去收拾餐具,舒穎此時也看到了封言池的到來,再看看殷月寶的神情,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蹲下身去幫那個姑娘收拾碎掉的玻璃杯,裝作自己是透明的。

封言池順勢坐到了舒穎的座位上。

殷月寶不滿的皺眉,“請你讓開,那是我朋友的位置。”

舒穎站起身來,在封言池的注視下隻得擺擺手,“你們先聊,我去洗個手。”

殷月寶無法,隻能獨自麵對封言池,男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帶著無限的懷念與眷戀。

這是這分眷戀讓曾經的殷月寶深陷其中,也讓如今的殷月寶感到全身都不舒服。

“真是巧,明明已經離開了那座城市,我們竟然還能遇見。”

殷月寶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語氣生疏的像是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封言池聽完殷月寶的話好像有些受傷,“你就這麼不想遇到我嗎?”

“嗬!”殷月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你和雲知清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郎才女貌,人人稱讚,我是什麼?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自然不希望總是和您這種人遇到,在你麵前我隻會覺得不自在。”

殷月寶一口氣將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碰到封言池的每一天她都是痛苦的,唯有逃離,她才能將這些痛苦深埋在心底,若無其事的重麵陽光,從新做人。

“所以,封總,我們以後還是都躲著對方一點,不要再遇到的好。”

封言池的眼神漸漸深邃,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你說不遇到就不會遇到了嗎?”

“隻要我們都離對方遠一點就不會遇到了呀”

“可是我做不到,我就是來找你的。”封言池粗暴的打斷了殷月寶的話,五指緊握成拳,似乎對自己很有怒氣,狠狠的砸在了桌麵上。

這幾次與殷月寶的匆匆一麵,她的每一個神態都使他夜不能眠,昨天晚上與殷月寶見了那一麵,封言池一整夜都沒有睡覺,他拿著手機,抑製不住的想和殷月寶聯係,想聽聽她的聲音,哪怕隻是一字一句,但最終也隻是發過去了兩句無關痛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