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寶下車之後才覺得全身冰冷,不斷的有警察擠開她,去搬車裏已經無法動彈的滿倉,救護車的聲音和警笛交織在一起,讓殷月寶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b市的濱江路上。
殷月寶今天很開心,因為封言池答應和她一起出席今晚的家族宴會,這是不是證明封言池對自己的心意有所回應了。
汽車行駛在濱江路上,昨天殷月寶才和雲知清大吵一架,因為殷月寶發現雲知清也向封言池表白了,當時自己在場,封言池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這足以讓殷月寶暴怒,不顧一切的和雲知清廝打在一起。
“你在我的麵前和我喜歡的男人表白,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殷月寶一把將雲知清推到在地,高傲的自上而下的注視,自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就是這樣,即使是生氣,也不會淪為市井潑婦一樣。
“我沒有,月寶,我也喜歡言池哥,你不是說,人人都有追求自己愛情的權力嗎,我為什麼就不能擁有自己的愛情呢?”
雲知清依舊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在被推到的瞬間臉上就已經流下了兩行淚水,委屈的表情和語氣讓在場的人都以為這可能是雲知清這輩子做的最大膽的事了。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曾經的殷月寶也被雲知清如此柔弱的外表欺騙,可在一次次的被雲知清陷害,替雲知清背鍋之後,殷月寶此時再也不願意相信她了。
尖利的高跟鞋踩在了雲知清的手背,雲知清頓時發出一聲痛喊。
其實殷月寶也沒有太用力,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理有些抵觸,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些事情來警告雲知清,離封言池遠一點。
“你鬧夠了沒有!”
最後是封言池拉開了殷月寶,將雲知清從地上扶了起來。
封言池的眼神交織著詫異和厭惡,“殷月寶,他們都說你是大小姐脾氣,我不以為意,在場誰不是大小姐,可難道你就一點同理心都沒有嗎?你不知道你打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會痛嗎?”
殷月寶被封言池的一番話說得呆滯在原地,我沒有同理心?沒有同理心的明明應該是雲知清才對,她在虛偽的假麵下已經待得太久,認為憑借委屈的表情就能夠獲得所有人的原諒和讓步,這才是沒有同理心的表現不是嗎?
看著封言池扶著雲知清一步步走遠,殷月寶入墜冰窖。
不過沒關係,昨天的封言池應該隻是一時氣急而已,他今天不還是答應了和自己一起去參加晚宴嗎,殷月寶得意的笑了笑,這個晚宴雲知清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車子在前麵右拐,殷月寶下意識的按了喇叭,卻猛然見到前麵出現了一個人影,距自己四五米的距離,這個人仿佛被嚇傻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是雲知清。
殷月寶猛踩刹車,卻仿佛聽到了一聲斷裂的聲音,車速不慢反快。
“怎麼辦,怎麼辦?”
殷月寶覺得自己的大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她想打轉向,卻發現無論怎樣轉動方向盤車子都不受自己的喜歡。
“怎麼回事,怎麼可能,雲知清你快讓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