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殷月寶奇怪的發現所有人看向自己的時候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個女警示意殷月寶來登記處登記,順便遞給她一杯水,“謝天謝地,你可來了。”
殷月寶覺得奇怪但忙著登記沒說什麼。
緊接著又有一個人上前領著殷月寶去問詢室,中途和殷月寶搭了幾句話,都是在問殷月寶的身體狀況和工作情況,殷月寶心想,這和滿倉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然後便到了問詢室,劉隊和一名帶著眼鏡的警察見到殷月寶便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快要長出一朵花來,著實把殷月寶嚇了一跳。
這麼熱情的警察叔叔可真是嚇人。
劉隊示意殷月寶請坐,等殷月寶落座後才感歎一句,“你能來我們離結案就不遠了。”
殷月寶疑惑,“我沒記錯的話事情是前天晚上發生的。”
“沒錯,”劉隊點頭,“我們警局的辦事效率一直都是業內第一。”
殷月寶恍然。
問詢正式開始,劉隊提示殷月寶不用緊張,照實講就可以,然後便讓戴眼鏡的警察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殷小姐,你之前有沒有和這個叫滿倉的人接觸過?”
殷月寶搖頭,“沒有。”
“是這樣的,嫌疑人身受重傷現在還沒有蘇醒,我們基本可以判定嫌疑人手腕上的傷是自己導致的,但是對於他當時的心理狀態無法判斷,所以請你為我們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
殷月寶聞言回想了一下,“我沒有親眼見到他傷害自己,當時滿倉已經將我放走了,是我自己察覺到不對勁,才又返回了車內,然後發現滿倉已經受傷了。”
警察與劉隊對視一眼,“你如何發現的不對勁,從你下車到你回到車上一共間隔了多長時間。”
“唔!”殷月寶敲了敲腦袋,“我走出了一截,發現滿倉的車沒有動,所以覺得有異常,中間大概隔了十五分鍾吧!”
“你是說你看到滿倉的車沒有動,所以推測他出了什麼意外?”
殷月寶點頭,這人為什麼要將自己的話重複一遍,腦子有問題吧!
“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戴眼鏡的警察用審視的目光看向殷月寶,“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是竭盡所能的離犯罪嫌疑人遠一些,甚至巴不得嫌疑人出什麼意外,以免最自己形成二次傷害,怎麼會像你一樣,又回到車上,這不是去送死嗎?”
殷月寶看著警察眨了眨眼睛,目光真誠毫不作偽,“可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劉隊碰了碰另一個警察的手臂,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站了起來,“我們需要出去商量一下案情,勞煩你在裏麵等一下。”
殷月寶看著昏暗的頂燈照在自己的頭頂有些不安,“能把燈打開嗎,我有些不舒服。”
詢問的警察剛想拒絕,劉隊卻趕在警察麵前答應了下來,“當然可以。”
燈光被全部打開,殷月寶一直緊繃的肩頸才漸漸放鬆下來,開始打量這件熟悉又陌生的問詢室。
問詢室的門口,警察氣急敗壞的質問劉隊,“你不覺得她的話有疑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