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一早,路安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路政賀的情況很不好。

殷月寶一聽,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立刻清醒了過來。

路政賀現在是她唯一的線索,林嶼又什麼都不肯說,若是這條線斷了,難道隻能把刀架在雲旬峰的脖子上逼問了嗎?

掛了電話之後,殷月寶很快起床,就準備去醫院。

她的動作驚醒了本就睡眠很淺的封言池,見到她已經穿戴整齊衣服要出門的模樣,便伸手將人拉進了被窩裏。

慵懶的聲音傳來,嗓音還有些沙啞,“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殷月寶卻是沒什麼心情回應他,推了推他的身子說道,“安寧給我打電話說她爸情況不太好,我現在要趕緊去醫院。”

封言池聽了,臉色也是有些沉重起來,從床上利索地坐起身,對殷月寶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去公司嗎?”殷月寶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此時,封言池已經換上了襯衫,正準備往衛生間裏走,“公司沒什麼事情,你的事情比較重要。”

殷月寶:……

行吧,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兩人出門的時候,不過七點多,到了病房門口,就看見了滿臉憔悴的路安寧和路瑾翊,看來是一個晚上都沒有怎麼睡好。

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出了事情,兩人肯定心裏焦急,怎麼都沒有辦法好好休息的。

路安寧見到殷月寶和封言池過來,站起身,勉強對著兩人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

“醫生怎麼說?”

路安寧回答道,“醫生說,我爸可能撐不過今天了……”

任何一個人聽見自己的親人要離去的消息,肯定都會十分悲痛的。

昨天見到路瑾翊的時候,他的臉上似乎還沒有這麼憔悴,一夜之間連胡子都已經長出來很長。

路瑾翊看見來人,走到了殷月寶麵前,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她,“這是我在我爸書房裏找到的,我想應該是給你的,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他會遭遇不測,早就寫下了這些東西,殷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月寶接過路瑾翊手裏的東西,心中有些震驚。。

想來,路政賀在見過雲旬峰之後,就知道雲旬峰是不會放過他的,知道殷月寶在調查自己父母真正的死因,所以一早就寫下了這些東西。

殷月寶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想,我看過了這些東西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

路家的兄妹不知道他們的父親當年做了什麼事,但殷月寶心裏早就已經猜了個大概了。

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殷月寶便打開那幾張紙,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仔細看了起來。

路政賀在信中將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全都寫了出來,雲家是怎麼一步一步陷害殷家,殷月寶的父母最後是怎麼被逼到跳樓自殺,全都在這幾張紙上。

當年,雲家先是讓殷家拿到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地皮,導致殷家損失了一大筆錢,隨後又用路政賀的家人威脅他,讓他和雲家合作打垮殷家。

路家本就和殷家有不少合作,因為路政賀的背叛,不少項目都被路政賀偷拿著給了雲家,殷家更是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