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吧,我沒不讓你懷疑啊。”藍九竟很坦蕩。
“算了,你不肯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那以後也別來找我了,男女授受不親!”林似染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
藍九笑著道:“此時才說男女授受不親,是否有些遲了?”
“你……”林似染氣呼呼地瞪他。
“罷了,不逗你了,我來真是為了給你送藥的,得罪了福王和貴妃,你往後的日子恐怕麻煩不斷,要多保重啊,丫頭。”藍九道。
林似染聽了這話,心頭微微有些悵然。
“麻煩從來就沒有斷過,我這一生,注定就是要陷入麻煩裏的。”林似染道。
“別那麼悲觀,總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日子。”藍九道。
林似染看著他,問:“你相信有青天嗎?”
“當然相信。”藍九認真道。
林似染點點頭,但願真的有吧,那樣她才不枉費此生。
“丫頭,你有個哥哥吧?”藍九忽然問。
林似染一愣,問:“你……你從哪兒聽說的?”
“你別問這個,我隻是問你,他是不是來京城了?”藍九認真問道。
林似染點頭,對藍九還是相信的,他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是啊,他要參加這一屆科考。”林似染道。
“嗯,我知道了。”藍九點點頭,“那我先走了,你可要保重,別再讓自己受傷了。”
“我也不想受傷啊。”林似染委屈道。
“保護好自己,乖。”說完藍九就跳上了樹頭,隨風一起消失在林間。
林似染眉頭微蹙,這人來,還真是為了送她藥啊?
她打開盒子,聞了聞,裏麵有一種黑色的藥膏,味道卻很香。
林似染笑了笑,將盒子收好了,才返回竹屋。
藍九的藥果然很有效,沒到三天,原本一直沒有愈合的傷口也結痂了。
她這傷剛好轉,魏蓉兒就來了。
這一次是她單獨來的。
“染染,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魏蓉兒十分激動地道。
“怎麼了?”林似染問。
魏蓉兒笑道:“大夫人被家法伺候了,打得是皮開肉綻,老爺還要休了她呢!”
“休了嗎?”林似染問,嘴角帶著一抹嘲弄。
“還沒,林致遠回來了,哭著去跟你爹求情,老爺才免為其難,沒有寫休書,但下令禁足了。”
魏蓉兒搖頭,頗有些可惜的口吻。
林似染道:“這不就得了,她有一雙兒女傍身,父親始終會對她留有一線餘地,這樣下去,她遲早還會東山再起。”
“不會了吧?老爺這次是真的動了真火,還親自打了她一個耳刮子,恨不得拿刀砍了她。都動了家法了,可見老爺多生氣。”魏蓉兒還有些天真地道。
林似染搖頭,道:“父親生氣肯定不是假的,畢竟祖母是他的生母,差點兒被大夫人害死,他如何能不動怒。更何況……陛下應該也申斥了他治家不嚴,把剛封的大學士也給收回去了吧?”
“原來你都知道啊。”魏蓉兒有些失落,“我還巴巴地過來告訴你呢。”
“我隻知道陛下下旨申斥父親,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林似染笑道,不想讓魏蓉兒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