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下棋(1 / 2)

她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為盡,晃了晃醒酒器,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還講究什麼呢?什麼都沒了,如今的痛苦,隻能靠究竟來麻痹。

白奇的手指很白,握在嫣紅的酒杯上的時候,煞是好看。有一種淒豔的美感。

可是她是怎麼做的呢?她自嘲的笑了笑,她一直自大的覺得夏沫不配當她的對手,她麻痹著自己,欺騙著自己,一直告訴自己,夏沫這個女人,根本沒資格和自己競爭。

她柔柔弱弱,遇事隻會哭的女人,除了長得好看,簡直是一無是處!白奇的心中是看不起的,她猜想著,顧斯博也不會瞧得上。

可是……可是他竟然帶著她出席了酒會!

白奇捏著酒杯的指骨一點點的泛白,心有多痛,力氣就有多大。

她知道,顧斯博是因為在避忌自己,因著自己那天衝動的表白,可是白奇沒想到,他竟然會找夏沫,多得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吧,別人不了解顧斯博,她比誰都清楚。

他對人,對事對物在精神上都有著輕微的潔癖,從來不肯去靠近誰。可是今天晚上的酒會上。沒想到,對於安明珠的質問,從前根本不會放在眼裏的顧斯博,竟然會輕輕地摟住夏沫。

夏沫,夏沫……白奇的口中緩緩地吐出了夏沫的名字,眼中放出了陰厲的光芒。這都是因為你,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後悔接近顧斯博的,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的身邊,除了我,休想有別人!

白奇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眸色幽深而堅定。等著吧,這個杯,就會是你的下場!

可能也是有些迷醉。白奇輕輕地趴在了桌子上,感覺麵前都是璀璨的星子。彙聚成了顧斯博的臉龐,那樣的俊朗,他總是蹙著眉,眼中總是一片幽深。可是,卻又那麼的讓人沉淪……

第二天一早,白奇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難忍,胳膊也被她自己壓得發麻,她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足足緩了三分鍾,才稍微好了點。

抓起了藥箱,空著胃直接吃了一片止痛片,這才挪到了浴室。

泡了一個澡,也許是溫暖的水的滋養,也許是止痛片起了作用,白奇覺得好了很多,出來之後,圍著浴巾,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眼底青黑。

她已經三十歲了,年紀已經不小了。再貴的護膚品也不能阻止衰老,她的臉上已經爬上了細小的皺紋,白奇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自嘲一笑,到底……是比不上年輕的小姑娘了……

她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對夏沫的恨意還清晰地印在她的心中,不,絕不是醉話,絕不是說說而已。

白奇攥緊了浴巾。她要讓夏沫知道。顧斯博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讓白奇念念不忘的夏沫同學,毫無意外的,又起來晚了。想著昨天顧斯博說過的話,到底是不是在點她……她確實是有些怵的。

所以昨天睡覺之前,她專門訂了個手機鈴聲,算上了自己的洗漱收拾以及車上的時間,剛好可以不遲到……然而,她竟然又沒起床。整整晚了一個小時……

這要是顧斯博今天再打來一個電話,恐怕……

夏沫捂著臉,嘴裏念叨著,懷了壞了……一邊用盡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收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