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擲地,蘇粟臉上偽裝出來的笑終是垮了下來。
蘇粟吐了口濁氣,道:“我的清白明天還能不能在就看你了。”
薑小強正色道:“怎麼回事?”
蘇粟仰頭喝下一杯酒,自嘲道:“你好姐妹明天要被她親爸給賣了。”
而後,蘇粟把晚上去蘇家的事告訴了薑小強,以及蘇言輝明天要她辦的事也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畢竟她不知道對方是何人,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脫身,所有她必須找外援。
聽蘇粟說完前因後果後,薑小強憤然道:“人渣!”
可不就是人渣。
但凡他蘇言輝還是個人,不會在親生女兒和客戶之間擔起拉皮條的事,也不會用前妻的骨灰威逼自己的女兒。
薑小強覺得蘇粟攤上這麼個父親也是她倒黴,憐惜道:“你就這樣任他擺布?”
蘇粟啞聲道:“我不想我媽死後都不能安息。”
話畢,她眸底劃過一抹暗芒。
她怎麼可能甘心任他擺布,隻不過現如今她沒能力去反抗蘇言輝罷了。
薑小強沒想到蘇言輝居然連挖人墳墓的事都敢做,好歹夫妻一場,怎能如此歹毒。
許是受情緒的影響,蘇粟覺得今天的酒格外醉人,醉意來的很快。
蘇粟頭有些發暈:“我去趟廁所。”
薑小強看著明顯有醉意的蘇粟,不放心的問:“要我陪嗎?”
蘇粟搖頭:“不用。”
她這會走路其實都有些飄,眼前也出現雙影。
看到廁所的標誌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站在盥洗池前,掬水洗了下臉。
剛準備抽紙搽臉,透過鏡子蘇粟突然發現自己身後有個男人背對著她。
蘇粟看到男人正在小便的姿勢後,抄起手旁的洗手液瓶子朝他扔去:“靠,你個死變態!居然進女廁。”
洗手液瓶子精準的砸在男人後腦勺,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被蘇粟這一下給砸懵了,滯頓了好幾秒才回過頭。
待男人回身時,蘇粟入目的是一張俊逸如斯的臉,但這張臉她卻瞧著甚是熟悉,看了幾秒後她才驚覺這不是幾小時前才一起吃過飯的景彥川嘛。
沒錯,被蘇粟砸的正是景彥川。
他送景向琛回家後,就被董譯洲強行的拉出來喝酒。
他原本正在解決生理需求,結果身後突然響起女人的聲音,也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就被瓶子砸了個正著,他此時的臉可謂是又黑,又臭,還有小便卡了一半沒能排泄出來的難受。
蘇粟瞪著一雙黑眸,紅唇微張,驚愕道:“呀,是你呀景老板,你怎麼在這?”
這句話倒是他要問她才對。
你怎麼會出現在男廁所。
蘇粟突然眯起一雙黑眸,笑著朝他走去,戲謔道:“景老板你這是在玩跟蹤?”
話音剛落,在靠近他幾步之遙時,蘇粟突然踩到砸在地上的瓶子,雙腿一軟踉蹌一下整個人往前撲了過去。
蘇粟展開雙臂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就在她即將摔倒之時,她摸到景彥川的手臂並借勢抱住他一頭紮進他懷裏,景彥川被她的這股衝勁也連帶的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