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給老子鬆開!”男人叫罵著。
“你放開蘇蘇。”景向琛像條小狼狗似的狠狠的咬著他的腿。
景向琛也是下了狠勁,咬的男人麵色突變,車裏人見男人磨磨蹭蹭的不由從車窗探出頭,催促道:“動作快點的。”
他們的目標原本隻是蘇粟,結果景向琛死死纏著他的腿不撒手,對他又咬又踹。
看著大喊大叫的景向琛,男人已經感覺到有幾道目光往這裏看來,車裏的男人厲色說道:“把他一起帶走。”
景向琛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人朝這邊走來,見狀,他大聲呼救道:“救我……”
他話還沒說完,男人抱起景向琛一並把人塞進車裏,回頭瞪了眼遠處而來的一大一小,滿眼皆是警告。
不遠處的一對母女正好把這一幕盡數的收入眼裏,小女孩懵懵懂懂的問著自己的媽媽:“媽媽,他們在幹嘛?小哥哥在喊什麼?是在喊救命嗎?”
小女孩的媽媽聞聲立馬捂住自己孩子的嘴巴,神色惶恐生怕被那個男人聽見:“什麼也沒喊,走,爸爸還等著我們回家吃飯。”說罷,女人抱起自己的女兒離開事發地。
景向琛被塞進車裏也沒停止掙紮,大喊大叫的,男人用著原本要綁蘇粟的繩子綁住了景向琛,也不知道從哪裏抄起一塊破布順手還把他的嘴給堵了。
景向琛瞪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男人伸手打了下他的頭回瞪道:“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小兔崽子。”
景向琛被他打的重心不穩身體一歪倒在蘇粟身上,腦子嗡嗡作響,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他很憋氣,但他也隻能老實的窩在蘇粟身旁。
男人聞著同伴道:“這小兔崽子怎麼辦?老板隻要我們綁了這個女人。”
“能怎麼辦,等會把他關起來,別誤事就行。”
要不是對方著急,他們也不會選著今天動手。
景向琛雖然老實不出聲了,但一雙耳朵卻是豎的老高,一字不漏的把兩人的對話聽在心裏。
汽車不知道開了多久,直到景向琛和蘇粟被關進小黑屋裏,蘇粟也沒能醒來。
兩人被對方粗魯的扔在地上,景向琛一屁股坐在地上疼了他好久,男人把他們關進小黑屋後就離開了。
“蘇蘇。”雙手被綁,景向琛隻能用他的身體撞著蘇粟。
許是藥勁過了,蘇粟被他撞了沒幾下便漸漸有了蘇醒的跡象。
“蘇蘇,快醒醒。”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回遭人綁架,但畢竟年紀擺在這裏,六歲多的孩子他膽再大也還是會感到害怕。
蘇粟有些費勁的睜開眼睛,神色恍惚,入目的是景向琛肉乎乎的臉:“蘇蘇你終於醒了。”
滯頓片刻,蘇粟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這是在路邊被人給迷暈了。
蘇粟這會雖然醒了,但四肢發軟到手指握拳的力氣都沒有,顯然迷藥的藥勁還沒徹底從她體內排出:“景寶,我昏迷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們開了很久的車。
蘇粟隨意打量了四周的環境,屋子裏沒開燈有些暗,房間裏什麼也沒有,就是一間空屋子,除了一道緊閉的大門,就隻剩下一個小窗戶,但以窗戶的高度,與大小來看想從窗口逃生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力氣漸漸恢複過來,蘇粟從地上坐起來,他們許是以為蘇粟不會這麼快醒來,對方也沒綁住她的手腳,蘇粟替景向琛解開繩子。
蘇粟看著他手臂上被勒出來的紅痕,問:“疼不疼?”
景向琛搖頭道:“不疼。”
得了自由的景向琛立馬往她懷裏挪了挪,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景向琛從她懷裏抬起頭,小臉有些發白的問道:“蘇蘇,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
她要是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綁架她,她現在就不會這麼狼狽的躺在這裏。
蘇粟知道都是她連累了他,要不是因為她景向琛也不會遭這份罪。
景向琛說:“蘇蘇,我口袋裏有手機,他們沒有拿走。”
他倆的隨身包早就被他們給搜刮走了,估計對方也是忽略了景向琛會有手機。
聞聲,蘇粟眸裏閃過亮光:“快給你哥打電話。”再也沒有比向景彥川求救有用了。
蘇粟一邊注意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邊催促著景向琛打電話。
他們也是運氣好,景向琛的電話剛撥通對麵的人就接聽了:“二哥,我和蘇蘇被綁架了,你快來就我們啊。”
景彥川沒想到才從機場出來,就接到景向琛的求救電話,他相對冷靜的問道:“周邊有什麼明顯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