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多大的情緒:“在劇組怎麼樣?”
蘇粟笑道:“我很好啊,不過在劇組第一次被大家這麼重視,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景彥川說:“沒出息。”
蘇粟嗬嗬笑著,而後又開始沒正經:“不過就是有點想你,想的你都無心工作了。”
他真覺得自己操些多餘心,就蘇粟這小強的精神,有什麼事能讓她難過的,什麼事又能擊垮她?
他是腦子抽了,才會把剛才通過手機看到的一切理解成她被欺負的場麵,那完全是她一個人的戰場,更是把別人懟的怒不可言。
景彥川哼道:“我見你很樂不思蜀。”
隨口的胡謅沒誰比她強,他是沒看出她哪裏有想他,所有的想念,好的壞的也全在她那張嘴上,虛偽!
蘇粟說:“我怎麼會樂不思蜀,我的夢想還想著賺大錢後包養你了。”
景彥川嗤道:“你那不是夢想,你那是做夢。”
蘇粟胡攪蠻纏道:“管他什麼夢,隻要是夢就會有實現的一天。”
景彥川打擊著:“等你包養我,我天天跟著你吃土?”
蘇粟嬉笑著道:“土就不用吃,天天喝西北風應該是有的。”
兩人隔著電話打嘴皮,你來我往的說的好生有趣。
直到有人過來喊蘇粟,她才想著要結束電話,笑聲更嬌柔:“我今天收班的會早,景老板你下班過來接我好不好。”
景彥川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掛電話之前隻叮囑了一句:“在劇組給我老實點,別給我一天到晚朝三暮四的。”
他坐她身邊都能和其它野男人聊的熱火朝天,如今放養她在外,不知會浪蕩成什麼樣。
蘇粟媚聲道:“我能管住我自己,但我可控製不了別人。”
景彥川冷哼道:“你要管不住,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我等你來收拾哦~”
尾音拉的長而嗲,那聲收拾由不得不讓人想歪,聽的他恨不得把人拉過揍一頓。
隔著電話景彥川聽她說話的語氣,他都能想到她故作似嗔似嬌的樣子。然,他腦海裏出現更多的還是她在床上嬌媚橫生,欲拒還迎的羞態。
思及此,景彥川不由自我唾棄一番,暗罵自己沒出息!
掛點電話,景彥川斂起微變的窘意,麵無表情看著麵前的夏學邦,問:“有事?”
夏學邦微垂視線,好似沒看見他的失態,遞上文件:“這是等會開會要用的文件。”
聞聲,景彥川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嗯,神色嚴謹的處理文件。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老板變了,有時候又覺得他一如既往的清冷孤傲。
變的是老板在那位蘇小姐麵前不再鎮定自若,成一個正常男人,而不變的是老板麵對工作以及對他們的態度時,依舊始終如一的清冷。
蘇粟不知道盛晉寧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從她麵前經過時,高冷的揚起他的頭顱,直接用鼻孔看著她,發出一聲冷哼。
蘇粟:“……”吃錯藥了?